“都快半个月过去了,他们要做什么?他们关着卿卿还要做什么?”

    信珩将轮椅推到门口,拦住他的去路。信璨其实可以直接绕过他,但是他没有动。

    看着信璨急得有些红了眼,他依旧不懂,为何信珩这样无动于衷。

    “你也知道,这段时日,外界各种言论”信珩的话说到一半截然而止,那日的事不知被谁透漏了去,现如今,京都城外人人自危,毕竟,死而复生的人,可不是多好的兆头。

    一连牵扯出几桩丑闻,皇帝怒不可遏,袁家的事被重新翻出,而其中,最令人震惊的,莫过于姚家一事。

    满朝动荡,吴家江山的位置,被整个京都所质疑。

    内忧外患,柔泽练兵秣马,整装待发,意在齐国内裂时一举破败。

    齐国危矣。

    信珩即使身残,却依旧被时不时的召回,只因齐国内部一盘散沙,祸起萧墙,人人自危。

    信璨想救她,可他还得顾及着信家。他不懂,当时为何信珩愿意带她去那个场所,他也不懂,为何信珩对她现如今,不闻不顾。

    “你若是,不救她,那我亲自将她救出来!”带着些怨愤,信璨这样对他说。没想到他会不顾律法,说出这番大逆不道的话来!

    “信璨!”

    被喊出全名,信璨一怔,而后闭紧嘴巴,不甘心地盯着他。信珩缓缓吐出一口气,再次平心下来:“你可知道,她的状况,现在,不是你我能牵扯其中的。”

    他怎么不知道,他当然知道。

    后知后觉,信璨没有再反驳他,只是动了动眼睛,而后赌气般,转身就走。

    “少爷。”管家不知何时站在信珩身边,低声说道。

    举起一只手,手指微微轻抬,信珩看着他疾快的背影,低声道:“由他去吧。”

    “是。”

    “你在这里,倒是过得自在。”袁弋坐在床上,晃着腿。文羡卿下意识地反驳:“你在这陪我不也很自在。”

    没有得到回应,文羡卿这才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于是下一秒,她笑呵呵地打诨:“哪里舒服,不能洗澡,哪哪都不自在。”

    袁弋只当没听到她方才说得话,只问:“你不怕吗?”

    “怕什么。”文羡卿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管他们呢。”

    袁弋追问:“那信二公子呢,你不担心他?”

    不知道她哪来的这么多问题,文羡卿想了想,将问题抛还给她:“我觉得你应该去见五殿下,他应该比阿璨更着急。”

    没有太多表情,袁弋许是被她说多了,毫不在意地摇了摇头,继续拿先前的话来搪塞她:“你知道,我不能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