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皇子府的东西也搬过去吧,免得不习惯。”

    “嗯。”

    ……

    岁月渐凉,时光更换,只是这朝局变幻间,又有谁能记住他们的悲剧呢。

    五果再次来到八角楼上,眼睛望着楼下,唇角勾着苦涩的笑。

    介于两人之间,所以成玉不得不与她和离,在之后,宋怜只能一生留守宋家,孤苦一人。

    古楼生得势出狱的时候,他曾去看过宋怜,只是两相对望,再无当初的缱绻。

    宋怜与他擦肩而过,她说了“对不起。”

    古楼生也回了句“对不起。”

    繁华落尽,路过的南墙里传来声声读书声,只是再也听不见那句“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三皇子躲在角落,身后是一众等着他离开的侍卫大臣,他看着不远处两人,恍惚间想起几年前,在南楼外,他就看到一个粉白衣衫的小姑娘,扎着两个总角在那里背着他摇头晃脑。

    软糯的声音说着“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他向身后的小太监打听,知晓她是宋家的女儿,一身娇俏的模样就那样刻在他心里。

    夫子说那句诗,是女子对初见男子的惊叹,可他怎么觉得,也可以用来说给女人听。

    他站在那里,望着两人,最后说了句“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五果感叹世间百转,唯爱难全,长伯就那样坐在她对面,垂目和茶,白衣盛雪间,皆是自称一气。

    等到她终于收回视线,将两人送别,他放下茶杯,望着她笑“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说着,就拉着五果离开。

    他们上马出门,一路东行,一直走到,京城驻守的军营。

    五果疑惑的望着他把她带进京城守备营,然后看着臣服的中的京军,整个都震惊了。

    原先京军虽然不属于祁家,却暗地里和他们脱不了干系。祁家倾倒,所有人的视线都在祁家军上,而她身边的人却不懂声色的将这三万京军收于麾下。

    怪不得,怪不得那日她离开后会有人告诉她长伯出了京城,原来,原来是来了这里。

    她手握着拳头,死死地咬住银牙,半天不说话。

    她在人群中还看见了徐老将军的二子,现在北部被徐老将军收下,以两人作质,自然能轻而易举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