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慕山跪拜在地上,泣涕齐流,对满屋的人哽咽道:“我也不知道这人怎么就,怎么就……是有人告诉我这里可以……”

    陈交扶着桌角,一阵又一阵的眩晕直逼他而来,急道:“那人是谁?那人在哪儿?你倒是全部说出来啊!”

    吴闲道:“陈相,孔鹤已死,这当立案走程序才是。”

    陈慕山一听立案腿都软了,口不择言道:“是有人要害我!有人给了我一张纸条,上面写了时间和地点,说可以求欢!”

    求欢、求欢……

    陈交支撑不住,跌坐到椅子上。

    盛乾帝皱了皱眉。

    吴闲问:“那纸条何在?”

    “我怕被我爹发现,早把它烧了。但我记得上面的内容!我可以把它背出来!”陈慕山为了撇开责任,什么都想说,“玫瑰之约,性感火辣小野猫,尽在……”

    “孽障!”陈交一脚踹过去,跪到盛乾帝身前道,“陛下,是臣教子不周,教子不周啊!”

    盛乾帝伸手,示意他别再说话。

    他望向陈慕山问道:“如若那纸条当真存在,那你是何时得到纸条的?”

    “就在刚刚!”陈慕山道,“我在外面闲逛的时候,手里突然就被塞上了。”

    关涧楼无法再恢复安静。

    许照洲用目光细细地将屋内的角落看了个遍,一无所获。

    屋里气味并不好闻,有人把窗户全部打开了。

    许照洲透过后窗,看见了树下的水井。

    ——

    而渡观池西南角热闹如旧。

    有人抱怨,有人开怀,有人漫不经心,也有人勤勤恳恳。

    “渡观池内禁止垂钓!”

    早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官兵却突然出现,将这群人全数遣散。

    这也惊动了在此处赏花的姑娘们,她们纷纷而散。

    许照洲沉默地蹲到池边,花树在他的背后寂寞,池水在他的眼前吐泡泡。

    片刻后,有一双手从池中探出,按到岸边,这似乎只是一个试探。试探过后,手的主人冒出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