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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茯听了这番话,也不着急反驳,成泛听来觉得还是有些道理的。

    她说的是:“殿下细细想是不是这样:从一开始便给足了诚意,别人受了也不好不开点后门,自然不受也无影响。到时候若有什么需要暗中行事的,也不真至于窘迫的境地。”

    成泛暂不发表意见,下颌朝阿苓的位置点了点,示意她来说点看法。

    她虽然与阿茯名字相似,性子却与其差了十万八千里。

    阿苓向来是个含蓄而内秀的女子,因思虑的谨慎和学识的广博而被成泛挑选出来。

    作为了左右手。

    上辈子的事实证明成泛的眼光。

    阿苓是一个极其适应各类倾轧的人,在那十年里,她陪着成泛扛过了大部分的阴谋阳谋,也因为逐渐展现的能力,最终被成泛引为亲信多有倚重。

    可以说,在之后成泛许多次计划的背后,都或多或少有点阿苓的谋虑在里面。

    阿苓笑得温温柔柔,语气也平和,“阿茯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当下还是初期,殿下考虑的还是郑三娘子本人,而非她背后的郑家。过于热情反而让人起疑殿下有所图谋。”

    成泛撑着下巴,为着两个得力之人赞许不已。站在不同的角度上,给了她两种方法。

    她道:“何必如此麻烦,如今想来想去也是无多大意思,送东西这事,还得一步一步地来,今日便从这珊瑚珠开始吧。”

    如阿苓所言,成泛确实有向郑家示好的想法,早在郑三娘子那日送她至弘文馆后门时,她就隐约有了这个念头。

    不为别的,就是成泛之后无论如何也会离开西京,途径瀚州直抵两国边境。

    而瀚州,是郑家父子镇守的地方。

    而上一世,不知是成赵哪方人马的安排,在浩荡的车驾经过瀚州边界即将入赵国境内时,一大批悍匪携着军械,蜂拥而来。

    成泛虽有送亲的士兵相陪作战,但一行人仍在这种突袭之下折损不少。

    最后他们虽然挽救了败局,斩杀俘虏了大部分的匪徒,但也损失惨重,不仅有和亲队伍的陪嫁之物,还有身边可信的人。

    当成泛领着幸存下来的人马重返瀚州府时,却得知主事的郑家父子早已在她出事的同时被调离,而新任的刺史还未就位。

    成泛派人快马传讯西京,除了得到了一封寥寥数字、不甚真诚的关怀书信,便是没什么力度的斥责。

    成泛只是一介外嫁的公主,再怎么施压,也是没有威慑之力的。

    具体就体现在她大马金刀地坐在刺史府,不管有多急多愤怒地询问进程时,都会被人悠悠地堵住,端着恭谨的态度却一问三不知,弄得成泛心头鬼火直冒。

    但最后还是成泛一方先撑不住,暂时妥协。

    因为,按双方约定的入赵时期只余半月,就算是选择最轻便快捷的水运,也需要十四日才能抵达赵国京都丽京。

    就这样,成泛无奈地收拾整顿,带着还未休整好的队伍和一颗凉到彻底的心,匆匆告别自己母国,奔向未知的邻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