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浪见华宇梧如此回答,心里不由一凉,见华宇梧看马车,这才想起,红袖还在马车里,便唤了红袖过来和众人相见。

    这些人里只红袖和华宇梧是初次相见,红袖和青非却很是熟稔,两个人一见便执了手问东问西说不尽的女儿家的话。

    铁浪见华宇梧也没遇到马牧南,心里不由的又着急起来,便简单问了问他们缘何和禁军冲突的原因,听完了眉头皱的更紧,心道莫不是南妹竟被禁军给抓了去了?便有了进开封寻人的想法。

    路回春和华宇梧听铁浪要去开封寻马牧南,都不住声的劝阻,路回春道:“武侯,你新伤了慕容步,若是在开封被他们盯上了,断无逃脱可能,此时开封必然已是步步为营了”

    华宇梧也道:“铁兄弟,路前辈说的是,若是师妹真的被禁军抓了,此去无计可施”

    铁浪却道:“任凭刀山火海,我也要去开封看看”

    青非早已知道马牧南受此一难,也有自己的缘由,便道:“谁还怕了不成,你若去时,我也跟去”

    红袖也挺了挺胸膛道:“还有我”

    铁浪一听二女如此说,不由一怔道:“我自己去便可,你们去了反而不好”

    红袖道:“公子此去,若是有失那便如何”

    铁浪出神的望着远处比翼飞过的鸟儿道:“能救得南妹,便粉身碎骨又如何”

    红袖待要再说,青非却接过去道:“这粉身碎骨谁还怕了?”

    铁浪听了不由一愕道:“南妹对我情意深重,我自然要救她,赵姑娘却又何苦?”

    青非眼圈一红扭身不再言语,红袖心下急转,就差要把马牧南根本不可能进了开封的事情说了,可又怕说了之后铁浪立马就疯魔了,无计可施之下便嘤嘤哭泣起来。

    路回春眼见情景如此,略一思索道:“武侯即承了武侯之职,可知牧武之事?”

    铁浪听了连忙问:“路伯伯,万爷爷将那玉斧虎符给了我,我只知道是武牧候,也问起万爷爷这武牧司到底什么来龙去脉,只是万爷爷竟也知之甚少”

    路回春点头道:“万师兄本就和武牧司关联甚少,知之甚少也是正常”

    “恳请路伯伯告知这武牧司之事”铁浪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想要知道自己从万卷书那袭承的武牧候的来龙去脉。而万卷书只知道自己的兄长万里路是武牧司的重要人员,而其他武牧司的人,他便只识得路回春。

    因而万卷书在收到兄长托人捎回的一宗物件时,也看到了一封四字的短信:另觅武侯。而万卷书此前一直抵触兄长做这些舞刀弄棒的事情,只是后来听坊间传闻说大中祥符八年那次火烧府库的时候,一群什么武牧司的高手尽数被朝廷歼灭了,才知道另觅武侯四字竟是兄长遗言。

    路回春道:“我即是武牧司人,当然知道武牧司一点,但是我入武牧司时,武牧司业已成了朝廷定罪的私武逆贼,因而很多时候都是万武侯单线联系,因而有些事情只知道粗浅,深了去,却又说不清楚”

    铁浪听了不由的有些失望,路回春察言观色道:“有一事我却知道,武牧司当时分了四堂,分别为青龙白虎朱雀玄武,每堂设堂主副堂主各一,手里分别持有武牧令”

    铁浪听了失望之情稍减,却又不信的道:“这武牧司应是人数众多,缘何要单线联系,那若是这单线断了,那岂不是尽皆断了吗?”

    路回春叹口气道:“一言难尽,只不过我听华兄弟说,他师父马空远手里也有武牧令,想必也知道一二,如今马空远可能被许虎钤带到了太室山去了”路回春说着这话便看了一眼华宇梧,并暗暗使了个眼神。

    华宇梧知道路回春是想用武牧司的事情将铁浪从马牧南的事情上引开,避免铁浪去闯开封城。便附和道:“我正是去太室山寻找师父的时候被禁军追杀才遇到的路前辈”

    铁浪听了闭目沉思片刻道:“如此,请路伯伯和华大哥先去太室山,我进开封打探一番便立刻去太室山寻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