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德大师脸上一黯,低眉沉思,铁浪这才知道他竟然是要以自己来敌程贲。心下也不由一急道:“大师既然有所筹划,晚辈自然不惜命以遵大师法旨。”

    圣德大师缓缓道:“我有灵药可保你遇毒不死,但我们终究只有胜得两场方可。”意思是程贲要不了你的命,但是你需战胜他才行。

    铁浪微微一笑接着问道:“大师,以你之见主战方由谁出战?”

    圣德大师面色古怪沉吟不语,圆觉几次欲言又止,终究还是忍住,只是默默盯着圣德大师。

    圣德大师看了看圆觉,摇头一笑道:“老衲且去打坐,圆觉说与施主罢。”说完转身去了船尾,闭目打坐去了。

    圆觉静等圣德大师坐下,这才一改躬身抱手的姿势,在铁浪对面坐定,轻叹一声轻声道:“小僧本不该说,既然师尊授意,便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铁浪疑惑的点头,心知其中必有曲处,便凝神静听。圆觉依旧压低声音道:“朝堂之上为顺圣意,自然主站者众,适前师尊曾有所推论,战方三人必有暹罗武师乃宗,我朝仙姑蓝田玉,还有一个便是……”圆觉迟疑一下看了看闭目打坐的圆觉大师才缓缓道:“便是师尊他老人家了。”

    铁浪听了不由大惊,忙问:“大师不是主和的吗?”

    圆觉道:“正因师尊主和,这才约了施主来。”

    铁浪疑惑道:“即是主和又缘何助纣?”

    圆觉轻轻叹口气道:“施主有所不知,我天龙寺虽是化外之地,却终究脱于朝堂,而先祖早有立规:出家不离国。意思便是若朝堂之上指使,唯有受命绝无他途。”

    铁浪心下了然,不免叹气道:“如此,却不知主和方由谁出战?”

    圆觉微微闭目道:“适才所论均是昨日里师尊推断,师尊之下由我三位师叔出战主和。”

    铁浪讶然道:“如此那岂不是有些混乱了。”

    圣德大师缓缓睁开了眼:“老衲受祖规所限,却总掩不了寻天下太平之心,只能出此下策。”

    高封云一直倾听不语,听到这里才插话道:“如今那党项人到了,大师料定会如何变化。”

    圣德大师缓缓起身道:“我料定朝廷必会再加二人,那般便是五局三胜了。”

    铁浪心下一动:“那程贲算一个,却不知另外一人是谁了?”

    圆觉苦笑一下到:“我二师叔便是当年正明王,亦受祖规约束。”

    铁浪也不由苦笑道:“如此彼进我退,如何是好。”

    高封云却笑道:“大师二人佯败岂不是一举两得。”

    圣德大师摇头不语,圆觉却道:“祖规所限,作弊不得。”高封云不知祖规如何,心下却知道这作弊是不成了。

    铁浪见圣德大师和圆觉都低头不语,又道:“却不知这五局三胜能否一人多战?”

    圣德大师听了眼中一亮,略加思索道:“倒无此约束。”

    圆觉听了也喜道:“如此倒是凑够出战人数。”转而又黯然道:“即便对局能成,可总要胜得三局才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