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陆的玄女神功进步神速,酒婆婆几次都笑称她几个月的时间便达到了自己十年的修为。而铁浪的恢复也是神速,当铁浪含混不清的喊出马姑娘的时候,马牧南的泪水再也止不住,离愁,委屈,恐惧的压抑在这这一刻终于释放,忍不住的失声痛哭。

    铁浪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抚慰马牧南,却终于没能,只是缓缓的将一只手盖在了马牧南的手上。

    转眼阳春三月便到了,铁浪早已恢复如初,加之被白七玄打通了任督二脉,伤势痊愈之后不仅武功修为没有减弱,反而更上层楼。

    李白墨见马牧南每日里依然郁郁寡欢,便知道她依然猜疑没藏黑云的破璧和铁浪有关,只是马牧南自己几次询问,铁浪只说吃了异果后,便气血冲顶昏迷了过去,其后的事情也一概不知。李白墨看在眼里只能暗暗着急并无他法。

    杨天略其间来过一次,见铁浪醒转且快速恢复,心下也是狂喜不已,且告知了铁浪,西军元宵节校场演武,郭遵率部夺魁,铁浪听了心中也是欣慰不已。

    天都山地处西北,虽是阳春三月,其实也是寒意料峭,待到刚刚雪融地露,绿意朦胧时,李白墨便邀了马牧南铁浪等人去峰顶踏春,其实也是想让马牧南排解心中疑虑。

    谁知几人才出得风度宫来,便见有人越山而来,等走近,正是杨天略又来了,杨天略远远看到铁浪,便道:“铁兄弟,只怕你无法在此逍遥了。”

    铁浪看了看身边低头红脸的马牧南,轻笑道:“杨大哥这是哪里话,兄弟在此何有逍遥一说?”

    杨天略听了先是一怔,马上便警觉自己失言了,便也笑道:“是杨某失言,铁兄弟和马姑娘切勿怪罪。”

    李白墨也笑道:“你这杨将军,越描越黑了。”

    杨天略面上一红,讪讪道:“铁兄弟,哥哥可是无心的话,只是觉得事急失言。”

    铁浪知道杨天略平素甚是沉稳,见他如此便知确有大事,便问道:“杨大哥,有何大事,说来听听。”

    杨天略这才沉下脸来,肃声:“李元昊在兴庆立大白高国称帝了。”

    其他人莫不惊诧,只铁浪淡淡道:“元昊早有此心,算不得大事,这大白高却是何意?”

    杨天略却道:“事虽如此,当年曹武穆也曾预知元昊必有此心,但终究免不了边境生灵涂炭。”顿了顿又轻笑道:“这大白高我也不知是何意,只是看党项人如此称呼。”

    铁浪点点头道:“元昊称帝必会防范我大宋镇压,他可有兵马调度?”

    杨天略痛心疾首道:“我边军数十将领联名奏报朝廷,意图出兵绞杀李元昊,只是朝中并无此意,今番倒是李元昊集结各路兵马直指延州一带。”

    铁浪一惊道:“延州远离兴庆,本不该是李元昊用兵之处,莫不成他有必胜之心?”

    杨天略也点头道:“延庆虽远离兴庆,却是兴庆抵我大宋腹地的最近路线,李元昊这是要敲山震虎了。”

    铁浪沉思片刻道:“朝廷可有举动?”

    杨天略道:“今番来找你便是说此事,前几日朝中旨意来了,约束我等尽起秦凤兵马前往延州戒备。”

    铁浪大惊道:“如此,秦凤路如何防御?”

    杨天略叹口气道:“正是如此,大人们正在奏请留兵。”

    铁浪来回踱了几步道:“留兵固然是要的,只是这元昊甚是狡诈,要防他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才是。”

    杨天略喜道:“铁兄弟果然明断,郭遵上书便是提议驻兵环、庆二州,此二城东去可保永兴军路,西进可护秦凤路,算是万全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