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拔山堡谈判前,小天特意等了几天,好让他们联系位够分量的人过来。等待的期间,小天也没闲着,他首先让父亲安排,把宗族的人都召集起来。

    “在座的可能有些没见过我,我就是孙小天。大家应该都知道,这里的土地都是朝廷赐给我的,而我父亲作为礼部员外郎,负责本地的祭祀和管理,因此…”

    “等等,你是想说什么!?”突然一位人近中年的亲戚打断了小天,气势汹汹地一副责难样。

    小天皱起了眉,但没有立即发火,只是默默盯着对方看。

    “这边的地我们都分好几年了,你们建什么店铺,说让搬走就搬走,才给那么一点钱,就是这么对亲戚的?当年要不是我们帮衬着,你能有今天?说什么朝廷吓唬人,你其实就…”此人滔滔不绝地胡乱讲了起来,还觉得自己很有理似的。

    “父亲,带头闹事的就是他吗?”小天的声音不大,但是在场的人都听的清楚。

    “呃…有他,只是…”

    “哎,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还讲不讲理了,抢走我的地,我还不能来说两句?你们别以为现在有钱了就能仗势欺人,我也是有…”

    “你也认识些什么人啊?”这次是小天把他给打断了,“哼,吃里扒外的东西,联合外人在宗族的地上闹事!来人!”

    “你也知道是宗族的地,还当是你一个人的吗,你…啊!!”竟是几个官差模样的人进来,拿着棍子对他一顿乱打。

    “父亲,你既然是族长,平时就该多管教他们,如今连下人都不好使唤了怎么行?多亏朝廷明察事理,奉高县派了些捕快和衙役来,这段时间都会在此维护治安,听凭父亲调遣了。”小天示意父亲取他的官印出来。

    父亲有些犹豫地取出官印,又手捧一玉轴黄卷的织锦卷轴,沉了沉气,还是抖擞精神地说道:

    “前日朝廷已经颁下圣旨,恩准驸马孙小天开府治事,仪同三司,可自选僚属,我作为礼部员外郎协管此地。”

    父亲说话的同时,又有许多官差进来了,大堂内外站满了人。在场的宗族见有朝廷敕命,还有这么多官差,哪还敢再说废话。

    “哈哈哈,朝廷恩泽深厚,竟破例赐我如此荣耀啊。父亲,如今这事,你看是请家法处置,还是按国法治罪啊?”小天说话时,还拿手指点了参与闹事的几人,吓得他们立马就想跪下求饶。

    “呃,这些人终究都是同宗,还是别…”

    “我点点他们,不过是防着他们废话给此人求情,免得再有牵连。不过这人带头搞事,是不能留的。既然父亲都求情了,死罪就免了,把他打一顿,赶出本宗,再也不准回此地。”小天措辞严厉,再不容求情,随后他一挥手,几个差役就把人拖下去了。

    处理好宗族内的事,小天来到了拔山堡的分堂,和秀慧来时不同,这次出来谈的是位养形后期的中年修士,褐发短须,仪表堂堂。他旁边还站了几名修士,也都是养形期的。

    “在下田搏,久侯阁下了。”

    “在下孙小天,小小礼物,不成敬意。”小天袖子在桌上一挥,将些布帛丝绸,名酒美玉等堆满了桌面。

    “哎呀,道友真是太客气了。却不知道友来此,有何指教啊?”

    还和我装糊涂?不打算好好说说?

    “田道友,前些日子,犬子回家乡做点凡人生意,似乎和你们产生了点误会,我们…”

    “哎,什么误会,跑到我们拔山堡的地盘来抢生意,还敢打上门来,烧了我们许多房舍。”旁边站着的一人说道。

    “田道友,这位是…”小天看向田搏,想知道他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