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愣了一下,赶忙就追了出去,她不是故意的好吗,师傅这也太会变脸了。

    不是她昨晚眼尖的发现原来师傅胳膊也受伤了,脓血都渗出衣服了,他才知道,原来是他小伤扔着不管最后发炎流脓了,要说,他这人,也太皮实了,可现在才喊痛,那未免也太迟了吧!

    李寒山捂着胳膊出来,翠浓和王大娘已经坐上了马车,只留下了车夫一个人在牵着马,明显是在等他们一起。

    小五追上师傅,刚要继续道歉,王大娘却撩开帘子,笑着招手,“小五,快点过来了!”

    小五赶紧向着王大娘回招了手,自己接不了话,怕她一个自说自话尴尬。

    她紧着看了一眼李寒山,却见他满脸阴翳,她心里一哆嗦,赶忙就跑向了马车。

    想着,还是等一会儿,再去道歉,刮去腐肉疗伤,确实会疼,不过师傅好能耐整个过程都是自己干的,完全都没用她,小五忆到这儿,不由得就又佩服了李寒山一分。

    小五被马夫扶上了马车,马夫小心的放下帘子,看向身量极高的李寒山,有些担心马车的质量,不过,他还是宽厚的笑了笑,喊道,“小伙子,赶紧过来,和我一道,外边宽敞。”

    马车里还算宽畅,小五坐在翠浓身边,王大娘靠着窗一点。

    翠浓看了眼王大娘,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满眼都是无力,可一边又在欣慰,王大娘,会对小五很好的吧,虽然话多了一些,可是人不坏,昨晚,她为了不必要的麻烦,谎称小五双亲都去了,所以这才,投奔她这个远房表姐。

    王大娘当即就心伤了,表示一定不会薄待了小五,只要自己有一口吃的,绝不会让小五挨饿。

    翠浓虽不喜李寒山,总觉得这人有些奇怪兮兮,但是王大娘,这人还是蛮不错。

    小五坐着马车,一个劲儿的新奇,这玩意儿,她在山上种药材时,山下总是时不时的经过,自己各种羡慕,没想到,自己也会真真的坐上一辆,这待遇,真是不错。

    马车行了一个时辰,就到了拓华镇,王大娘掀开车帘,对着马夫说了几句,车就停在了一家首饰商行。

    待小五下了车,王大娘和翠浓相互掺和已经进了去,李寒山正抱着胳膊,等在门口,他看着小五,说了句,“我们去别处呗,我饿了。”

    这家店里全是十足十的金银玉器,他娘那里有钱啊,这都全为小五一人花了,他以后可要吃什么,可别又是山药,老天,他都要吃吐了。

    可小五一定会被王大娘区别对待,不待宠上天去。

    所以这必须要省一省,没有一点商量可言。

    小五看了看李寒山,一脸的抑郁正浓,总觉得他在不开心什么,一路都在拉一个黑脸,实在遭人嫌弃,更何况她肚子又不饿,所以,她打算不去。

    小五还没绕过李寒山,李寒山一把就拉了她转身,小五嘴角一抽,看着拉着她的某人,走的十足快,一脸困惑,师傅,这是要干嘛,拉她去,她又没钱为他买面吃啊!

    再说,她可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再惹怒他或者是伤到他,那她还怎么学好功夫,她可一点都不傻,尽是控制不住干些得罪师傅的事儿。

    拓华镇不算繁华,甚至是穷困潦倒,因为这里是边境径华城所辖最近区域之一,还有,这里不繁华的另一个直接原因,是这里距离北渊边境最近,不足百里而已。

    其实这里之前也不是如此贫瘠模样,两国边境往来商旅还是很多,经济还算不错,只是后来大启新帝魏衍继位,六年间各种借口管制剥削,加上朝中无一人敢为径华仗言一番,皆是一味奉承新帝,也是瞄准了时机,有了借口打压径华暮家在边疆一带的强劲势力,暮家所辖一百八十镇城便也是第一个深受牵连的地方。

    尤其是近两年,边民更是苦不堪言,皆是想,若是径华暮家,掌权人小侯爷暮生未死,指定不会任由魏帝如此,暮生在时,不知明着奉命,暗中却撤了多少有关新帝的命令。

    只是可惜,暮家小侯爷,年纪轻轻,就战死在径华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