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听回去,豆豆叔在店内急的跳脚,毕竟猫小旺在小店可是地位极高的,店是二叔的,二叔对这猫是百般维护,就是除了二叔之外,别的人都不如它。

    所以,豆豆叔是很急躁的。还没到,豆豆叔就数落起汪听来:“是不是你又拿东西砸猫了?”

    显然豆豆叔发现了地上的枕头,汪听咧咧嘴,想蒙混过关。

    没想到豆豆叔最近就像吃了火药一样,又不消停:“嘿,上次你二叔才把你赶出去,现在又住进来了?一天没事就喜欢折磨人!”

    汪听当然不允许豆豆叔这样骂下去,他也有点恼火这小老头把他当作出气筒:“你这脸咋弄的?还有那城管,感情不是你的店你就随便招仇恨是呗?”

    豆豆叔很怕二叔,他还是闹气,但不敢吱声了。

    豆豆撇着眉毛,把花猫接过去送进了房内,紧紧关上房门,出来一看:汪听这小子又出去浪去了,一回头,货架上的AD钙又没了一瓶。

    他暗骂道:“这啃老的白眼狼!”,摩拳擦掌,可也没有办法,汪听把小店当成他的私人冰箱了……

    其实汪听并没有出店,他翻过另一侧的房顶,沿着破旧的金属管道往上爬,然后往高处一跃,抓住了窗沿。

    那是被二叔封起来的窗子,他喜欢密不透风的卧室,所以二叔把原有的窗子用木板封死。

    但是这窗户现在被汪听连同木板铁架一起卸了,现在变成可拆卸的“窗户”。

    由于高高的且不起眼,令窗户成了只有汪听知道的入口。所以,家贼难防,毛血旺怎么也想不到。

    随着“砰”的一点落地声,汪听来到了二叔房内,里面就是一股老烟鬼的味道,地上的小不锈钢饭碗里还有许多二叔吸的烟头。

    汪听绕过这“烟灰缸”,他怕踩到烟灰留下痕迹。他小心翼翼的拿开枕头,捏捏被子……

    最后在床垫底下又找到了二叔的没锁的小木盒子。上面的老漆都快掉了,里面却有一只十分漂亮的录音笔——二叔总是转移地点藏东西,但无非也就是枕头里面和床垫底下,有时候还会塞进被子的棉絮里,汪听是知道的。

    汪听将它拿了出来,表情凝重,思绪一下子被扯到脑海里最深处的记忆:汪听十二岁生日的时候,他们一家出去郊游。那时候的郊游时十分有洋气的感觉的,他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小孩。他有闹人的妹妹,有疼人的爸爸妈妈,还有二叔,三叔……

    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家庭,他们是骗子,是小偷——汪听无意间知道了父母和叔叔们的职业,妹妹不知道,但在他眼里,这是绿林好汉,更何况他父亲还有别人可望而不可即的顶级技术“鬼手”。

    他们玩到晚上,一家子都很放松的时候他们看到了一条“大鱼”。

    三叔摩拳擦掌,想要“表演”,父亲本来不想去,可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看清那男人的脸的时候他却十分坚定的要跟踪那个男人。

    他们的偷窃是以一个团体为单位的,只是当下却带着两个“小累赘”。

    汪听母亲很聪明,他们立即制定出了方案。

    两个叔叔和父亲跟着男人进了小巷子,而汪听和妹妹由母亲带着远远的跟着他们:只见那个幽暗的小巷子,男人和父亲他们进去之后很久没有回来,母亲很着急,然后是哭爹喊娘的惨叫,零散的砰砰的声音,巷子里不断地冲出满脸是血的人。

    后来二叔冲了出来,告诉母亲带着汪听和妹妹快跑,他们出了意外。

    母亲很担心父亲,简单交谈之后,她让妹妹和汪听跟着二叔快走,她要去帮忙,然后冲入了幽暗的巷子。

    而妹妹见不到母亲一直哭嚷,最后也挣脱二叔钻了进去,二叔把汪听藏起来,叫他别乱动,然后又追了出去,同时远处传来十分响亮的警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