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传令飞马来报董旻:“将军,好消息,关内的官军打听到高家军的本营空虚,已经出关前去偷袭了,护送辎重的这些高家军也得到了命令,被迫放qi这些辎重,前去回援本营去了!”

    “这么说,他们是真的不要这钱了吗?”董旻听罢大喜,可是想到还有一只狼在盯着自己,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犹豫不决之间,忽然士兵来报,说陶升派了个使者前来,言称今日之事,谁也肯定无法独吞这笔钱了,不如一起弄个协定,平分好了,也免得在此浪费时间。

    董旻一拍脑门:“想不到黑山贼还是有点脑子的,告su使者,就这么办!”

    一名副将提醒董旻道:“将军不怕有诈吗?”

    董旻笑了:“不怕,你先领一千人,潜伏起来,若是那陶升敢对我不利,你再出来救应,让他一个子都拿不走,十亿钱都是我们的!”

    陶升的使者正是之前的那名副将,他庆幸董旻没有脑子一热杀了自己,于是飞马赶回,将董旻的意思悉数告su了陶升,陶升大喜,于是派出了五百人马,就近开始搬运高家军丢弃的辎重来。

    董旻见陶升人马出动了,也依照约定派了五百人马,开始陆陆续续将辎重朝自己那里拉,雨中两支人马默契十足,彻骨的寒风却不减他们的欣喜之情。

    “早这么不就好了吗?大伙彼此还在雨中受冻了好几个时辰!”陶升手掐着腰,大笑着站了出来,笑眯眯地看着好多车的钱被拉到自己面前,许多散落的五铢钱都没有人去拾,几百车,都是钱,他十辈子估计都不会见到这么多钱,嘴里虽然说着要冷静,但他自己的哈喇子又一次流了满地。

    “将军,您的口水!”旁边小兵不好意思地指着陶升一脸痴呆相。

    陶升及时抹掉哈喇子,故作严肃状:“大惊小怪什么,我这是遗传病!”

    在旁边听见的士兵们都震惊了,流哈喇子也能遗传?

    董旻这里也是心里乐成了花,他虽然没有笑,不过却是抢在最前面,和自己的士兵哄抢起来,完没有了大将风范:

    “哈哈,终于都是把持不住本性了!”此刻另一处高地,高燚与陈鲲正俯视着下面两支人马欢天喜地抢钱的情景,虽然董旻与陶升约定和平抢钱有点出乎高燚的意料,但是高燚知dào,那时因为双方还没有得到两军的奇袭人马在后方正厮杀的情报,如果这个消息传来,那接下来一定有一场好戏可看。

    陈鲲站在高燚身后,笑着说道:“大哥真是厉害,一个小小的计策就将这些人引了出来,小弟佩服!”

    高燚却收住了笑容:“这可不像你的说话风格啊,估计我们散布的消息敌人也收到了,接下来,你与文远和隽义的人马会合,以最快的速度拿下太谷、伊阙和轘辕三座关卡,这样我们就会占据了地利之便,阻挡叶十七与董卓的主力大军南下梁县和东进嵩山,给子龙和文丑他们争取到足够的时间!”

    陈鲲定定地看着高燚,忍不住赞叹道:“大哥自颍川而来,虽然还没有同军师见上面,却已经将各种情况都给分析了进去,犹如天神一般!”

    高燚差点笑喷了:“这句话太过分了啊,我虽然没有见到田丰,好在身边有个郭嘉,也算不错!他才是心腹智囊,这个引蛇出洞在他看来,可是如同掌上观文一般!”

    “阿嚏!”高燚话音刚落,郭嘉就于胖猪策马而来,郭嘉看着胖猪笑道,“怎么样,我没有说错吧,主公总是趁我不在的时候,就会夸我!”

    胖猪却是一副懊恼的样子:“哎呀呀,这样也可以,早知dào我不跟先生赌酒了,我得输得倾家荡产啊!”

    高燚指着郭嘉一本正经斥责:“奉孝你也是的,总是欺负小孩子!”

    郭嘉一脸无辜地翻身下马来,摊着手道:“主公你也太偏心了,其实我也是个小孩子啊!”

    陈鲲噗嗤一声,实在没有忍住笑了出来,这个郭嘉虽然看起来有点瘦弱,说话却是很风趣,只是现在军情紧急,他只得对郭嘉拱手道:“陈鲲见过奉孝副军师与胖猪兄弟,在下还有军务在身,就此先别过!”

    说罢陈鲲便要走,高燚却叫住了他,对郭嘉道:“鸿飞此去与文远、隽义他们要急攻太谷、伊阙和轘辕三座关卡,奉孝你也一起去好了,正好也可以立个功劳,在军中就不会有人质疑你的能力了!”

    郭嘉听罢,收起玩笑心思,点头道:“主公放心,只是看样子,主公不与我等同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