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发病到死亡,大概有五到七天左右的时间,在这七天之中,大概后面几天,吃下药物的人会上吐下泻,最终虚弱而死。

    既然有七天左右的时间,那么高羽就想着,这第一例要不然就在他身边的人中出现?

    他往外看了看,自己的几个亲兵正在外边当值,如果是他们之中死一个的话,将来就算廷尉府的人调查起来,大概也不会牵扯到他。

    兄弟们,别怪我心狠了高羽在心里自言自语了一声。

    另外一边。

    叶小千和陆重楼吃过饭后回来,叶小千忽然问了一句:“大人你的酒量如何?”

    陆重楼道;“你该知道我家里是卖酒的。”

    叶小千笑道:“所以大人酒量不错?”

    陆重楼道:“要说到武艺,你可以打十个我,要说到酒量,我可以打十个你。”

    叶小千摇头:“我不信。”

    陆重楼道:“找机会试试?”

    叶小千:“我说的不信,不是怀疑大人的酒量,而是不信我只能打十个你。”

    陆重楼:“”

    叶小千往四周看了看,然后压低声音说道:“大人,以后路过城镇的话,大人可派人出去买酒。”

    陆重楼道:“军中饮酒,这是大忌,而且我这一个多月都没有派人出去买酒,出了越州才让人去买,不让人觉得奇怪?”

    叶小千道:“大人知道一个人对奇怪的事,接受的次数是多少吗?”

    陆重楼摇了摇头,他怎么会闲得无聊考虑这种事。

    他满脑子的民治民生,说实话,就连担心自己的生死他都是抽空去想的,大部分时候都在思考未来如何让百姓们的日子过的更好,如何让百姓们对新的国家产生信任。

    此时听叶小千问他这个问题,他当然是想都没有想过。

    叶小千道:“千办大人说过,一个人对奇怪的事接受的次数,不超过七次。”

    陆重楼问:“到底是哪位千办大人,教出来你这样的徒弟”

    叶小千还是不回答,只是笑了笑道:“大人以后就知道了。”

    他继续刚才的话题。

    “如果你看到我早晨起来撒尿在写字,第一天会觉得我有病,第二天就觉得我确实有病,可是到了七天,你每天都看到我这样,你想的是,这个人就是这样,没什么可奇怪的,别人看到了我这样做,觉得奇怪,对我指指点点,大人你还会替我解释,说这个人习惯如此,你看他今日写的是登雀台贴,昨日写的是上阳台帖。”

    陆重楼道:“如果我真的替你解释了,大概会对不起那两位写出登雀台贴和上阳台帖的圣贤,在维护圣贤和你有病之间做选择,当然是你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