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筱殿,白为霜听到来人时,迟疑了下,连忙派人请了进来,随意收拾了下就出来了。

    看到人,莲步走上前:“妾身见过太子妃。”

    耿可心笑着伸手扶了一下白为霜,柔声道:“不必多礼。”随着坐下,见白为霜气色还有些差,又问:“可是还有哪里难受?”

    “谢太子妃关心,已经没事了,如今连药都停了,明日妾身便会恢复请安。”白为霜同是笑着开口,粉白的唇瓣笑起来有些柔弱,那眼睛依旧清亮。

    “本宫今日过来又非是为了这事,你若这样一说倒叫本宫不知如何是好。本宫有心让你调养好,请安这事无非就是几个姐妹见见,若非祖训,本宫实属觉得有些麻烦。”

    耿可心想到时常不安分的季茴,蹙了蹙眉,白为霜如今不请安,季茴又不搭理两个良媛,偶尔兴致来了还会同自己理论一番,实在难缠。

    “若是妾身没好自是不会斗胆前去请安,只是如今已经大好,再不去也便是违背了祖训。且妾身请安也是为了同姐妹们相聚,一个人守在这宫殿里好生无聊。”白为霜淡笑看着耿可心,又道:“是太子妃怜惜,妾身只是看着气色差了些,明日抹点口脂,太子妃莫觉得妾身今日是装模作样才好。”

    “哪里,你大好本宫这心里才放心。”耿可心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又用帕子点了点唇瓣:“本宫方才是从朝和殿过来的,本想着回宫,却心头缠绕着思绪,转脚就过来这边了,不知会不会打搅到你?”

    “怎么会,明筱殿瞧着也不小,宫人门各司其职,倒是没人同妾身多说会话,太子妃过来了倒是显得热闹几分,岂会有打搅之理。”白为霜顿了顿,知道今日耿可心去朝和殿是为何,不过人家说了自己总归还是要问一下的,道:“不知太子妃是为何事忧心?”

    耿可心嘴角的笑淡去,本是看着白为霜又垂下了眉眼,轻声道:“本宫听说了朝和殿的事便急忙赶过去,可殿下甚是冷淡,本宫竟一时不知到底日后该不该管插手朝和殿的事。”

    “这......”白为霜见耿可心又看过来,不知如何开口,太子从来只踏足明筱殿,她本该被耿可心争对的,却被温和相待,甚至有有时候还会有些贴心。若是刁难,白为霜也是不怕的,就是这样和颜悦色倒叫白为霜不知如何是好。

    耿可心看出白为霜的为难,又重新笑了笑,道:“本宫这是在为难你,算了,咱们说些旁的。”

    “是妾身不能替太子妃解忧。”

    耿可心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看着桌上的马蹄糕,素手拿起一块浅尝:“这马蹄糕虽好,却还是比不过本宫喜欢的栗子糕。”

    白为霜想到那日从晋王府回来耿可心那满足的样子,笑了笑:“若是太子妃喜欢可派个人去买来就是。”

    一块糕点下肚,耿可心又喝了些茶水,方才急冲冲的去朝和殿早膳都没用,之后又陷入失意之中,便也不觉得饿了。虽说在与白为霜客套拉着话来说,这心里却也舒坦了些,心里好瘦了饿意便上来了。

    耿可心笑着摆头:“算了,想着才是最香甜的,这宫里什么都有,不必叫人知道本宫贪恋那一口。”

    既是这样说了白为霜也不再提,又说起了旁的,耿可心也就坐了一会儿便走了,临走时还嘱咐白为霜明日不必去请安,再多休息一日,好好将养好了再出门。

    白为霜恭送太子妃离开,见人完全消失在视野里,同白为霜一起站着的紫代开口道:“主子,太子妃今日怎么了?瞧着有些低沉。”

    白为霜看了眼紫代,轻声道:“不知,人家是太子妃,终归咱们管不了的。”

    白为霜回身看着耿可心做的位置上,桌上的糕点少了两块,一盏茶水也见了底,当真也不知说什么好了,在旁人的宫殿里这般不提防的吗?

    看着宫女将东西收走,白为霜甩了甩心里的杂念,又重新回到内殿去看她的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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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仪宫,

    皇后正品着茶水,听身边宫女说的事,紧皱眉头,将手中的茶盏往五色鎏金羊绒毯上砸,茶盏没碎,便是可惜了这珍贵的地毯被茶水给污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