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要你现在去死,你也会去死?”

    “不!”勒布眼中汪着两泡眼泪,“我想活着……”

    “所以,不过是些薄待,受得了便以后再谋其他,可若受不了,不如早早死了一了百了,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戚钰看人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就惹得心烦,直接将旁边的一块毯子扔过去,“从现在开始,别说话,让孤静一会儿。”

    “哦……嗝……”勒布飞快的捂住嘴,一双眼亮晶晶的,分明眼下还挂着泪珠子。

    “闭眼。”

    戚钰粗暴的翻了两页书,“再看孤就将你扔出去。”

    “唔……”勒布乖巧的点点头,抱着毯子缩在角落闭眼假装睡觉。

    戚钰看了几页书,再看时人已经歪歪斜斜的睡着了,而且嘴角还流下一股不明的液体。

    太子殿下眉头皱得越发厉害,心中对于勒布做他侧君的抗拒更大。

    都说儿子肖母,生下个番薯娃娃再整日对着他流口水,想想就觉得接受不了。

    不过,转瞬他变了脸色,地坤……除了勒布,他,戚钰,也是地坤!

    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孩子么?这辈子大概都不会有了……他自己都是地坤,又如何能让别人为他孕子?

    等到马车进城,戚钰招人送勒布去使馆。

    皇宫与使馆两个方向,太子殿下在马车上也颠簸了半日,没那闲工夫送他回去,只是好巧不巧,勒布下车是正巧被霍怀慎见了。

    而且揭开车帘的那一刹那,戚钰偏偏与街角的霍怀慎对上眼。

    勒布刚睡醒不久,人还迷迷糊糊的,可是即便这样还是不忘回头向戚钰软声道谢,并且临下车还侧身过去在戚钰耳边说了一句话。

    他究竟说了什么戚钰一无所知,但是那不长的距离足以让他看到霍怀慎瞬间变了的脸色。

    的确,站在霍怀慎的角度,勒布俯身说话的动作像极了亲吻。

    等勒布下车,戚钰犹豫再三还是缓缓掀开车帘看了一眼,霍怀慎的身影不在了。

    “殿下?”车夫还以为戚钰哪儿又不高兴了,否则为何那一张俊美的脸庞黑沉,看上去要将人嚼碎了咽下去似的。

    “走。”戚钰放下车帘。

    马车慢悠悠的往皇宫的方向走,但是他心乱如麻。

    直到走到皇宫,他才反应过来,霍怀慎误会不误会和他有什么关系?相较之前那厮的死缠烂打,如今这样不是才好?!

    依照霍怀慎那性格,该是彻底放下了,这样也好,从此他将霍怀慎依旧看作是宿敌,而霍怀慎最好也回到初见那样,恭敬,冷肃,严正,冷漠……再也不要那样深情又隐忍的看着他,如此才是最好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