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年纪轻轻,就是从娘胎里开始学医,又能学得几年?

    况且上京城就从来没听说有他这一号药师,估计医术也是不咋地,连毛神医都治不好的病,他又怎么能治好?

    多半是要输,也不知这傻小子是谁家的子弟?

    居然拿这样一处宅院来做赌注,看来上京城又多了一个败家子!众人见李尧真的拿出了房契,虽是相信了他的话,但都觉得他的医术不会比那毛神医强,这场赌十有**要输,都是在心里大骂李尧败家。

    毛神医眯眼看着李尧,一脸轻蔑之色,心里却高兴地差点乐开了花。

    他心里比这些围观之人更清楚,那孩子得的是一种顽疾极疑难的病症,并非自己医术不精,而是这病实在很是棘手孩子的病实在太难治了,别说是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就是药师行会的会长那号称京城第一神医的柳道之亲来,也不敢如此打包票说一定能治好,这小子必输无疑,如此一座豪宅马上就要成了自己的,自己行医一生也没攒下这样一处宅院,想不到今天时来运转,该着自己发财!毛神医强忍着由不住要往脸上涌的笑意,淡淡道:“笑话,老夫当然敢赌。

    不过,如果是老夫输了呢?”

    “如果是你输了,那就证明你是个不折不扣的庸医,你这悬济药铺就是家无良的药铺。”

    李尧说着话,一指高挂在店铺上方的匾额道,“我也不用你出什么,只需把这写着悬济药铺四字的匾额摘下来烧掉便可。”

    毛神医闻言,眉头不由暗皱,心道:“这小子年纪不大,心肠可够狠呀,这是要老夫用一生的名誉和偌大的一家悬济药铺来和他作赌,但看在那豪宅的份上,这赌老夫就接下了。”

    当下点点头道:“好,老夫跟你赌了。

    但不知赌期是几日?

    也就是说,你需要多长时间可以把这孩子治好?”

    李尧哈哈一笑,道:“像这种小病,何须几日,一刻钟时间足矣。”

    “哈哈哈……”毛神医闻言,忽然仰头大笑起来,半晌才收了笑声,用手一指李尧,道:“小子,你说得可是真的,别输了以后耍赖!”

    如此的疑难之症,这小子竟说一刻钟便能治好,这便是打死毛神医,他也是不信,想到轻松便赢得一处豪宅,这如何能让他不笑呢!不仅毛神医,在场所有人都认为李尧不是被驴踢了脑袋就是中了邪,别说那孩子看起来已是病入膏肓,就是简单的一个头疼脑热,也不可能用一刻钟就能治好!只听李尧冷笑一声道:“这个不用你担心,倒是你等一下别耍赖才好。

    还有,我出来时没带器具,能不能把你的银针借我三根?”

    “三根银针你就想治好这孩子的病,简直是痴心妄想,便是给你三十根银针你也是白费!”

    毛神医心里想着,回头道,“快,给他取老夫的针匣来,老夫要见识见识他的神针技法!”

    有人答应一声进了店铺,须臾转了出来,手中捧着一只枣红色的木匣,快步来到李尧近前道:“小子,针匣给你。”

    李尧却是不接,而是伸手打开针匣,从里面拈出了三枚银针,道:“我说了有三枚银针足矣,多一枚都用不着。”

    “装,你就好好装吧,老夫就看你等一下输了后还怎么装!”

    毛神医冷眼看着李尧,根本就不信他能用三根银针把这孩子治好。

    李尧手捻银针,对那女子道:“大嫂,请再把孩子抱过来。”

    这女子心里虽也是对李尧的话很是怀疑,但人家为了自己的孩子甘愿拿出一座如此奢华的宅院跟这个毛神医打赌,她心里是十分感激,不管能不能治好孩子的病,这份情总是要承的,当下依言把孩子抱到了李尧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