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白衣只觉眼眶一热,竟有一种想哭的感觉,自从师兄从玄阳峰杀下去那天起,他已经有小二十年没有这种感觉了,当下把手一推,扬起脸道:“这些人修为都是不低,还是由师兄我来对付,你去洞内救师父吧。”

    他之所以仰头,是不想让人看见他热泪盈眶的样子。

    李尧抓住薛白衣的手,把储物袋放入了他手掌中,侧头向旁边七八个形容陌生的人看去,他虽不知道哪个是范建?

    但却知道这几人定是金鼎门的人,笑了笑道:“师兄,对付高手我可能不行,但对付这几条狗,我比你内行,你不用担心,赶紧去吧。”

    薛白衣万没想到这位师弟这么快就从无人区取得解药回来,他现在对这位师弟已完全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知道他既然这样说,想来是有必胜的把握,当下也不再推辞,道:“好,那师弟多加小心。”

    说罢,转身向前面的山洞走去。

    突然,一个身着一领藏蓝色长跑,手提一柄明晃晃的长剑的中年人,提剑向李尧一指道:“小子,你说谁是狗呢?”

    李尧淡淡一笑:“谁吠,老子说的就是谁!”

    这中年人正是金鼎门门主宝鼎子座下的大弟子范建,身为门主的大弟子,他在金鼎门中的地位是很高的,这几年随着金鼎门声威渐隆,他的名头也是日盛,心气也是变得很高,哪里把李尧这个十几岁的少年瞧在眼里,这时听这少年竟敢骂他金鼎门的人是狗,不由怒气勃发,大喝一声道:“小子,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找死!”

    听声音,李尧已知这人就是那个范建,虽说自己从没见过自己那位便宜师父,但不管怎说也有师徒之名,这货竟敢辱骂自己师父窝藏小姑娘,这就等于是打老子脸,今天要不杀他,老子的颜面何存?

    李尧心中已是起了杀意,面上却哈哈笑道:“咬人的狗不叫,叫的狗不咬人,老子看你就是狗仗人势,徒会汪汪,老子就站在这里,想要老子的命,你过来取呀!”

    李尧的突然出现,完全就出乎付大海的预料,他眼见李尧把一只储物袋交给了薛白衣,薛白衣随即就往山洞中走去,知道再不动手,今天怕是要糟,再也顾忌不得许多,忙道:“范贤侄,别理李尧这小子,咱们赶紧去拦住薛白衣,不能让他进了山洞。”

    可是范建此时已完全被李尧激怒,怒声道:“这小子实在气人,今天要不杀他,我范某人绝不甘休!”

    说着话已是飞身而出,一剑向李尧胸口刺去。

    范建可是一位不折不扣的灵王境高手,虽还没强到可以祭放飞剑的地步,但是这一剑刺出,也是威猛无比,但见一道强烈的剑气竟化成了有形之质,在夜色之中大放光彩,璀璨的好似天地中的一道秩序神链,仿佛能绞碎所遇到的一切。

    “想不到范师兄的剑法居然又有所精进,别说是这个玄天门乳臭未干的小子,就是那薛白衣怕也未必是对手!”

    “这小子竟敢辱骂我们是狗,简直就是找死,这下他的小命十有**是不保!”

    “范师兄,赶紧把这不知死活的小子宰了,让他见识见识咱金鼎门的厉害!”

    ……只说范建出手,一干金鼎门的门人都以为李尧已是必死,纷纷在那里叫嚣。

    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就是那付大海见了范建这一剑,也是觉得李尧绝对不是对手,多半马上就要血溅当场。

    他本见薛白衣拿着储物袋要往洞中走,便要出去阻拦,但见范建已抢先出手,这一剑对方除了薛白衣外没人能化解,除非薛白衣回身来救,薛白衣如果来救,那么和范建定有一场厮杀,薛白衣若不来救,李尧必被斩杀,无论是哪种情况,金鼎门都是和玄天门结下了死仇,这正是他最愿意看到的结果。

    当下和柳安通使个眼色,本要纵身出去的二人,都是收住了身法。

    “李师弟,小心!”

    却是薛灵儿、邱月青和申屠英三女眼见范建这一剑来势犀利,都是出言提醒李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