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彧齐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撩起衣摆数了数。

    ……

    干。

    淤啸衍踩着拖鞋出来,走哪都带出一串儿水渍,手里还拎着换下的衣服,这儿条件艰苦,那小屋没搁衣服的地儿。

    “等会洗的时候去拿个盆儿……”淤啸衍给出自己最诚恳的建议,走到柏彧齐面前,被撩起来的那截小肚子从眼里一闪而过。

    柏彧齐闻声撂下自己的衣服,下意识护着肚子支吾:“哦……知……知道了。”

    说完拿起旁边的衣服闷头就走。

    什么要拿盆儿的全忘了。

    淤啸衍垂下眼皮,站在原地任由水滴在地上,他还在品味刚刚看见的风景。

    上次他只看见了小妻子的侧面,这次连腹肌也看见了,棱角不是很分明,浅浅薄薄的一层沟壑。

    当然,他也没忽略掉小妻子过分可爱的红耳朵。

    上次项朔还气他说什么结婚不住一个屋算什么结婚,明明就是小妻子还害羞。

    小妻子既然害羞,他慢慢来就是了。

    淤啸衍瞥了眼被柏彧齐动过的两床被褥,小声地给自己说:“迟早会是一个。”

    ……

    柏彧齐洗完坐在隔断外的小凳子上犹豫着不敢走进去,墙顶上的灯已经关掉,淤啸衍只给他留了盏小台灯。

    怕什么,笨鱼头又不敢吃他!

    上次不也一起睡了嘛,又没什么事发生!

    柏彧齐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给自己鼓完气闭眼走出来。

    走到隔断前面,柏彧齐睁开眼,暖黄的灯光柔和地打在淤啸衍脸上。

    像是知道柏彧齐会害羞,他已经善解人意地躺在靠门口吹风这边的被窝里,正面平躺,两只手乖乖地放在两侧,从紧闭的睫毛到乖巧的脚尖,无一不都在写着“君子”二字。

    柏彧齐见人睡着了,蹑手蹑脚地关了桌上的小台灯,借着月光摸黑着爬上了炕。

    淤啸衍无声睁开眼,余光扫见旁边被褥隆起的那一块,身侧的两只手狠狠地掐着自己大腿。

    忍着不转头看过去的冲动,心底无声的对他道晚安。

    这还是他们俩第一次,躺在一个平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