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凉水正在面对一个非常严峻的情况。

    他通身绵软,呼吸灼烫,躺在一张锦帷绣幄的大床上。周遭一应物什精美豪华,就连头顶的罗帐都是织金的。

    紫金香炉青烟袅袅,散发浓郁香气,入鼻侵入肺腑,更觉脑子昏沉。

    贺凉水强撑精神,发出低哑的呼救:“小啾,小啾!”

    房顶的横梁上,一只灰扑扑胖嘟嘟的肥啾扑棱翅膀飞下来,两只小爪子立在枕边,鸟喙吐人语:“你总算醒了。”

    “怎么回事?”贺凉水头痛欲裂,“这是哪里?我怎么了?”

    一连串的问题,居然让这只胖鸟违反生物学,发出叹息——它会说话就已经表示,它不是一只普通的鸟。

    肥啾叹道:“这是朵摩罗的卧室,你被他下了十香软筋散。”

    “十香软筋散?”贺凉水一脸懵,“他想干什么?”

    “一个人给另一个人下药,还带回自己的卧室,放在床上,你说他想干什么?”

    贺凉水:“…………”

    贺凉水:“操!他是同??”

    肥啾:“目前看来是的。”

    “你怎么不早说?!”

    “我也是才知道,原著到这里就坑了……”

    贺凉水深吸一口气,试着翻身,不行,还是提不起半分气力,他咬紧后槽牙:“朵摩罗人呢?”

    肥啾:“去拿香润膏了。”

    贺凉水一愣:“香润膏?”

    肥啾:“就是古代版的润滑剂。”

    贺凉水:“…………操!!!”

    在朵摩罗回来之前,必须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贺凉水深吸一口气,尽量沉着镇定:“小啾,给我解药。”

    “我要是知道解药在哪儿,早就塞你嘴里了。”肥啾道,“不过你放心,十香软筋散的剂量应该不大,你最多过一小时就能恢复自由。”

    之所以如此,当然不是因为朵摩罗心慈手软,而是因为他不喜欢玩一具“尸体”。

    贺凉水怒火中烧:“一小时后恢复自由有屁用,我的贞操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