绸面被褥晕染出两三点深色,贺凉水抹一把汗津津的颈侧,喘口气,恢复一点体力,朝楚孤逸笑了笑:“好了?”

    楚孤逸捏紧指尖,仓促收回视线,“在下只是给贺先生稍加疏通经脉,此后半年,先生还需自己调理。”

    贺凉水确实觉得身体轻盈了不少,甚至有些发飘,下床的时候腿脚一麻没站住,楚孤逸下意识伸臂擒住他腰身。

    掌心与瘦腰仅隔一层湿透的薄衫,触感温热、粘稠,凭空多了一股吸力,又似被火舌烫到,楚孤逸一触即分。

    贺凉水站稳了,也觉得自己像湿身py,略为尴尬地捡起外衣披上,“我先回房洗个澡。”

    “嗯。”楚孤逸面上已看不出半点异样,“先生好好休息吧。”

    “那药铺……”

    “在下自己去就好。”

    贺凉水这状态,确实不适宜出门,通俗点来讲,就是感觉身体被掏空了,叹道:“早知道会这样就陪你去完药铺再回来调理。”

    二人出门,两间客房相距不远,走两步就到。

    “在下告辞。”

    “楚孤逸。”

    楚孤逸顿足回身,但见贺凉水扶着门框,轻轻一笑:“还没对你说谢谢呢。”

    “不必客气。”楚孤逸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以后你也不许跟我客气啊。”

    “……”

    楚孤逸微一颔首,下了楼。

    贺凉水驻足看了会儿,一步一挪地进屋,二宝三宝迎上来,大吃一惊:“先生你怎么了?楚孤逸对你干什么了?!”

    贺凉水连用扇子敲他们脑壳的力气都没有,累瘫在桌边,“去让店家给我弄一桶水上来,我要洗澡。”

    二宝当即眼泪汪汪:“先生,你……你又被楚孤逸玷污了吗?”

    贺凉水:“……”

    贺凉水深呼吸:“二宝,你再胡说八道,我就用针线把你的嘴巴缝起来,让你再也吃不了糖葫芦小笼包酒酿圆子。”

    二宝捂住嘴巴,惊恐摇头。

    两个小侍从去吩咐客栈伙计打水,二宝问三宝:“先生在楚孤逸房里待那么长时间,衣服都湿了,还很累的样子,你相信他们没发生什么吗?”

    三宝想了想,说:“楚孤逸救了先生,先生对他以身相许,也不奇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