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将军是来和都西谈判的!就带了本将军和随行侍俾一名,若是有诚意就打开重城的大门,放本将军进去。”江木在重城的城门口,朝着重城城墙上的人大喊。

    重城城墙上的人,也朝城下回话:“有没有通关文书?”

    江木转头看了眼呈然,呈然转了转头。江木朝城墙上大喊:“通关文书没有,不过我带来了和谈协议。放本将军进去,好好谈一下,重新拟定一份双方都满意的和谈协议。”

    城墙上的人小声的鼓弄了一句:“和谈个屁,老子辛辛苦苦打下的重城,说什么这回也要划入都西的版图。”城墙上的小声说完,抬头看了一下城墙上的旗帜,朝城下大喊:“燕祁的通关文书没有用,要都西的通关文书。”

    “没有啊,容我见见你们守将领。”

    “你看着写这“杜”字的旗帜,没有通关文书就要有军中文书了。可本将军左看右看,你也不想是能拿都西摄政军团军中文书的人啊。要不滚回你的燕祁去,拿了通关文书再来。”城墙上的人还没说完,周遭一阵笑声。

    呈然听过“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没听过来使入个敌营这么难的。

    呈然皱着眉头在江木身后小声说了一句:“见到重城守将再说其他事。”江木不知道有没有听到,江木望着城墙上的人,拉来随身携带的小型弓箭,朝城墙上放了一箭。箭尾带着被染蓝的羽毛,蓝色是太傅府专有的颜色。箭羽直直插入重城牌匾上,入木三分。

    “来人是南洋节度使,燕祁京都太傅府家眷江木。有望和重城守将见上一面,仔细谈谈,还请开城门放本将军进去。”江木威严立立,神杀四方。立在原地,不怒自威。

    呈然楞了一下,视线看向城墙上方。

    城墙上的人也被这个场面惊了一下,楞在原地想了一会儿说:“没有通关文书,就只有军中文书可以进。先生容我等进去通报通报。”城墙上的人和周围人说了几句:“好好盯着。”就一溜烟的跑走了。

    江木楞在原地不动,呆了有几秒钟。转过头对呈然说:“下次伪造一封都西通关文书。”就楞楞的在原地,甩了甩手等着都西派人来请。

    刚刚发力了,十几丈高的城墙,江木朝着匾额发力瞄准,视乎吓住人了。江木转头看了一眼呈然,觉察到呈然正仔细看着匾额的时候,江木就知道呈然没被吓住,呈然只是好奇。

    好奇江木要是在重城还是燕祁的时候,把箭射入重城城墙的匾额会有什么责罚。那责罚可就重了,会被乱棍打残。其实呈然只是在想,这么远几丈的距离,江木瞄准的是哪里,方能射中匾额。

    呈然其实被吓住了,吓得一楞一楞的,只是江木没看出来而已。

    呈然听见江木说:“回神了。”呈然没转头对江木说:“吼,厉害啊我老哥。”

    呈然期待收到江木回答:“那是。”可其实江木听完呈然说的话,一句也没回答,楞在原地呆楞楞的不说话。

    等到重城城墙上重新上来一个人,带着重城守将的标志。江木远远的在城墙下望着。

    望着天和土地连成一片,几个月前的战争已经随沙土被掩埋,番出来的新的沙土带着血的味道,让人肃穆,只是站着就让人有一些不好的回忆。

    江木转了转头,把脑子里多余的念头扔掉,只保留重谈判的念头。可这也使得江木精疲力竭,忧思甚虑。

    江木转头看呈然,试图让自己安静下来。这里透着股来自夏季的凉意,舒畅有快感就是有点刺骨。

    江木转头对呈然说:“接下来的事情靠我,你赶快动手。”江木叮嘱呈然,呈然却皱着眉头,一脸的茫然。是了,时间到了,呈然就该离开这里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江木说:“等风声一过,重城的事了结,呈然应该就可以去做自己的事情了。还有,别和我吵架,本将军不是吵不过你,是不愿意和你吵。事情靠自己,完成了来西境主帅帐见我。”江木本来是想趁着呈然在重城,可以突然离开。以前都是呈然自己愿意走,想天明时离开就天明时离开,想昏黑是离开就昏黑时离开。但这次,呈然可能要听江木的安排了,江木说什么时候离开,呈然可能就要什么时候离开了。

    至于呈然离开做什么,是呈然自己的事,江木不管。

    江木只想说这个,可呈然不只想说这个。呈然坦着眉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呈然可能也不是说抽身就抽身了。呈然留下来,等重城谈判结束。呈然不会干预江将军做任何事。”呈然说了一大段话,主旨意思就是呈然想暂时呆在重城,至于是不是帮江木,这不是江木应该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