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够高级。
关韶抓着头发：“我没这个。”
大爷思索了会：“那你跟我来，留个姓名身份证号。”
“先报身份证。”
关韶在脑海中算年份，顿了顿说：“xxxxxx20030423xxxx。”
“姓名。”
“关西瑞。”
“关西瑞？”保安大爷忽然抬头，“你认识关西瑞？”
关韶看一眼保安亭上京西公墓的名字，又看一眼面前的大爷，倏地意识到不对，立马改口：“我叫关韶，是关西瑞的......侄子。”
大爷恍然大悟：“我说呢，是来看望你叔叔吧？得了，快别磨叽，进去进去。”说着便将他往里赶。
关韶只觉自己像是踏在云端，浑身发软，从一块块整齐的墓碑前经过，终于在鲜花尽头找到关西瑞这个名字时，他才有了一丝实感。所以十六年后的他，已经死了？
正出神，空气中忽然飘来一阵橙花香，有脚步声传来，关韶心一凛，打着磕绊转到后面墓碑，把自己藏了起来。
祁原撑着把黑伞，手捧一束橙花放到墓前：“关韶，我看你来了，在下面过得还好吗？”
关韶屏住呼吸，目不转睛盯着祁原看。他也老了，面容沉静许多，声音也醇厚许多。
祁原在墓碑旁坐下，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搁到墓碑上方，由得它自己燃烧：“让你少抽烟少喝酒，非不听，一个人在那边很寂寞吧？”烟雾缭绕，关韶不小心呛了一下。
祁原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没发现异样，手机上忽然跳出一条微信动态，他神色微变，起身拿上没烧完的烟，轻轻抚上墓碑：“有病人找我，今天就到这里吧，下次再来见你。”
望着祁原离开的背影，关韶忍不住摸上自己头顶，那里似乎还留有一点温度，还有独属于祁原身上的气味，和他当年与祁原逃课时闻到的一样。
好似雪后松柏的味道，还有一丝烧焦的糊味......
祁原你大爷的！给他脑袋烧秃了都！
祁原坐上车开出墓地，关韶猛跑出来，找保安大爷借来自行车跟上去。
一路赶到医院，祁原从车上下来，把伞撑开，快步走进医院大门，身影消失在拥挤人潮中。
关韶望着攒动的人头，面色犹豫，止步不前。他把自行车锁在树下，来到祁原车旁，搭上车把一脸苦恼。
该怎么告诉祁原，他是从十六年前来到这里的？直接出面，会吓到他吧？
手上蓦地一松，关韶心惊，往后退了一步。车门启开一条缝，车内残余的空调凉气丝丝冒出来，缠上关韶手腕。
他低头拿起手机，看一眼短信箱，西瑞给他发过的短信还躺在那里，证明着他的存在。关韶轻声呢喃——是你对不对？
关韶抓着头发：“我没这个。”
大爷思索了会：“那你跟我来，留个姓名身份证号。”
“先报身份证。”
关韶在脑海中算年份，顿了顿说：“xxxxxx20030423xxxx。”
“姓名。”
“关西瑞。”
“关西瑞？”保安大爷忽然抬头，“你认识关西瑞？”
关韶看一眼保安亭上京西公墓的名字，又看一眼面前的大爷，倏地意识到不对，立马改口：“我叫关韶，是关西瑞的......侄子。”
大爷恍然大悟：“我说呢，是来看望你叔叔吧？得了，快别磨叽，进去进去。”说着便将他往里赶。
关韶只觉自己像是踏在云端，浑身发软，从一块块整齐的墓碑前经过，终于在鲜花尽头找到关西瑞这个名字时，他才有了一丝实感。所以十六年后的他，已经死了？
正出神，空气中忽然飘来一阵橙花香，有脚步声传来，关韶心一凛，打着磕绊转到后面墓碑，把自己藏了起来。
祁原撑着把黑伞，手捧一束橙花放到墓前：“关韶，我看你来了，在下面过得还好吗？”
关韶屏住呼吸，目不转睛盯着祁原看。他也老了，面容沉静许多，声音也醇厚许多。
祁原在墓碑旁坐下，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搁到墓碑上方，由得它自己燃烧：“让你少抽烟少喝酒，非不听，一个人在那边很寂寞吧？”烟雾缭绕，关韶不小心呛了一下。
祁原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没发现异样，手机上忽然跳出一条微信动态，他神色微变，起身拿上没烧完的烟，轻轻抚上墓碑：“有病人找我，今天就到这里吧，下次再来见你。”
望着祁原离开的背影，关韶忍不住摸上自己头顶，那里似乎还留有一点温度，还有独属于祁原身上的气味，和他当年与祁原逃课时闻到的一样。
好似雪后松柏的味道，还有一丝烧焦的糊味......
祁原你大爷的！给他脑袋烧秃了都！
祁原坐上车开出墓地，关韶猛跑出来，找保安大爷借来自行车跟上去。
一路赶到医院，祁原从车上下来，把伞撑开，快步走进医院大门，身影消失在拥挤人潮中。
关韶望着攒动的人头，面色犹豫，止步不前。他把自行车锁在树下，来到祁原车旁，搭上车把一脸苦恼。
该怎么告诉祁原，他是从十六年前来到这里的？直接出面，会吓到他吧？
手上蓦地一松，关韶心惊，往后退了一步。车门启开一条缝，车内残余的空调凉气丝丝冒出来，缠上关韶手腕。
他低头拿起手机，看一眼短信箱，西瑞给他发过的短信还躺在那里，证明着他的存在。关韶轻声呢喃——是你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