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笙正在一客栈二楼窗口远远的看着,见这情景,不由的转头,跟从后面抱着她的人挑眉笑道:“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恩德全归在他这个太子殿下头上了。

    而且,他还没让人去帝京上奏,就斩了这些重犯。

    “真话?”凤君迟还抱着她,冷眸却微垂,看着她的脸。

    自从昨晚她接了匕首,两人之间发展还是很快的,至少两人之间的气氛上,就比以前要甜腻许多。

    再无疏离。

    何况,两人又不是多忸怩的人。

    “当然是假话。”牧笙笑盈盈。“你那父皇又没做什么,任这里被五家控制着,知道这里百姓备受欺压也不管,只要这里看起来太平,不会谋反,不会让星凤乱起来他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根本不配为君,还常虚伪的说什么爱民如子,凭什么将功劳归给他?事情既然是你做的,你又不蛰伏了,不管他忌惮不忌惮你,那功劳自然是要落你头上的。”

    又道:“以前,因为你退敌立了大功,又领兵一直镇守在边疆,在百姓间的威望还算可以,这事一出,威望更甚。”

    “只是……”她又扭头看他,“你这没都没禀告,他就有光明正大的理由找你麻烦了。”

    凤君迟下巴搁她肩上,颇为漫不经心:“来这巡视,本就有先斩后奏之权。”

    牧笙立刻又笑了:“这倒是方便你了。”

    凤君迟嘴角微勾。

    牧笙自顾自的点头,“先斩了也好,免得夜长梦多。”

    “嗯。”他也是这么想的。

    牧笙:“就是这斩了他们,谁来指认凤于归?其他人指认的话,能被取信?”

    凤君迟:“五家都搜遍了,五家的人也都交代了,除了人证,并没有其他证据证明凤于归与他们平时有来往,更没有其他证据证明凤于归与刺杀绑架我的事有关,父皇为了牵制我,绝不会处置凤于归,肯定会说五家罪大恶极,说的话根本不值得取信。”

    所以,就算五家家主肯作证,临死也想拉凤于归当个垫背的,他也不要他们作证了,先斩了他们,免得到时候反而有人救走他们,让他们再有机会作恶。

    牧笙沉吟:“这么看来,凤于归做事还挺周全。”说到这,叹气:“这还是证据不够啊,若真铁证如山,你父皇就算想包庇也包庇不了。”

    “嗯。”凤君迟同意。

    “还剩下些小喽啰呢,你打算怎么处理?”领头的那些都被斩了,剩下的小喽啰,已经完全不足为惧。

    “等许大人到,让许大人按律定罪。”

    “许大人真不是你的人?”虽然许大人一身正气,刻板,看起来谁都不偏向,但她总觉得,许大人对他挺善意的。

    凤君迟摇头,表示不是。

    牧笙点头。那就是他没做过一点坏事,让许大人厌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