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表象,而是腐烂的内在。

    客厅里还是她进来之前的样子,霍安森向来自理能力极好,有点轻微的强迫症。

    如果说是喜欢收拾的话,倒不如说是他看不得自己身边有半点凌乱。

    顾容夏大剌剌的躺在沙发上,柔软舒适,枕头也是毛茸茸的。

    茶几下的波斯地毯更显整体的风格,这个人,哪怕今生看似落魄,实际上也是享受着生活。

    顾容夏狠狠地撮着枕头,像是抓着霍安森一样,对着它搓圆搓扁,一顿胖揍。

    如果枕头能开口的话,早就尖叫了。

    “她到底在干什么?”

    顾容夏不知道的主卧室后,一个男人隔着门站在她对面。

    男人扭头问了下身后在电脑前不断敲着键盘的霍安森。

    “用人类的话来解释是泄愤。”

    “哦,我明白了,泄你的愤吧?”

    霍安森给了他一个还用问吗的眼神,男人哈哈一笑,习惯性的想把礼帽摘下,却发现并不在手边。

    “你的帽子挂在玄关的雕塑上了。”

    男人点点头,又把视线落在那个女孩身上。

    之前刚刚找到她的时候没有仔细看,现在看她对着枕头又踢又咬又打的劲头。

    还挺好玩的。

    他看得起劲,没发现身后传来阴森森的目光,“再看把你眼珠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