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鸡报晓,已是辰时。

    祸斗的族墓之中,族长古泠与二位族老已经入土为安。

    众人站在三人的墓前,做着最后的告别。直到唱丧人吊着嗓子,对着众人高声一句“祭礼成!有请主人家答谢各位宾客。”

    古菀与二位族老的至亲上前,带着泪痕,朝着人群一一鞠躬。

    “早膳已经备好,请各位移步。”旬族老拱了拱手,朝着众人作了一个揖。

    众人纷纷回礼,然后在几位祸斗族老的带领下,走出了这片族墓之中。

    “我不要在此!我不要在这鬼地方为那素不相识的死老头守灵!爹爹!我们身后可是站着天城!三城之中,天城实力最强!我们为何要听这属于人城的祸斗部族!”

    一道突兀的声音让众人纷纷停下脚步,朝着说话之人看去。此时廉鲅正一脸愤恨地朝着廉笙说道。

    “廉笙族长,你小儿的意思可是看不起我人城?”还未等旬族老开口训斥,蔺白渊闪身来到廉笙眼前,带着一脸审视与不满之意说道。

    “蔺大人,小儿信口雌黄,胡言乱语,请大人不要怪罪。”廉笙忙行礼解释道。

    “廉笙,我天城可不是你随随便便就可谋虎皮扯大旗的地方。三城同气连枝,你而这番言语可是在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你平日里就是这般教育你儿子的?”

    牧宸闻言望去,那天城的裴大人不再是昨日那番慈眉善目的样子,此时那脸上原本和蔼的两道浓眉此时紧皱在一起,如两把出鞘的利剑一般,而那隐藏在下方的眼眸子,此时正透露着一股危险的味道,似乎只要廉笙说错了一句话,便会立马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汗水自廉笙额间冒出,几息之间,便凝结成豆大的汗珠,他却不敢去擦拭。

    “这裴大人可是一直都十分支持我毕方部族的,为何这一次动这般大的火气。”廉笙百思不得其解。

    无奈之下,他心中一横,对着廉鲅便是一个大嘴巴子!

    廉鲅被他老爹足足抽飞数丈之远,然后看也不看自己的儿子一眼,对着蔺白渊与裴大人道“二位大人,是在下教子无方,本罚他在此为古泠族长与二位族老守灵七日,现如今让他在此守灵七七四十九日,直至古泠族长与二位族老的七七之日吧。”

    “哼!如有下次,后果自己明白!”裴大人冷哼一声,便没再追究,一挥袖,便与旬族老点头示意后,走出了祸斗族墓。

    蔺白渊则是连说话的意思都没有,只留下一个背影。

    “老二,你便在此看着这臭小子,可别再让他出了任何变故。”廉笙冷着脸,对着之前那抬棺的弟弟说道。

    旬族老微微一笑,道“廉族长有心了,请吧。”

    牧宸见多数人走后,冷笑一声“哼,这般轻描淡写便饶过了廉鲅的狗命。真是个老狐狸。看来这天城与毕方部族的关系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好上不少啊。”

    牧宸的说话声音很小,可在身边的红昭却是全数入耳,她疑惑的问道“小宸,此话怎讲啊!那天城的大人可是差点要出手教训那个廉鲅了。”

    “红昭姐姐,这便是唱双簧。”牧宸呵呵一笑。

    红昭也不是愚笨之人,牧宸这一点拨便想清楚了前因后果,沉吟道“小宸,你是说?”

    “哼,没有天城的人给他们在后面撑腰,他们怎么敢如此行事猖狂。那廉鲅多次出言不逊,真当有这种傻子?我现在倒是有些好奇那天城的裴大人让廉鲅留在祸斗族墓的目的了。”牧宸意味深长地看了看那被一巴掌抽的昏迷的廉鲅,冷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