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云熙单手托腮撑着桌子,好整以暇地看着门口,下一刻雅间的门被大力推开,略微气息不稳的薛衡出现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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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前,魏云熙朝他摆了摆手,语气熟稔地打招呼:“好久不见啊,薛大少。”

    薛衡站在门口看着眼前这俩人,一段段不算好的回忆涌上脑海,脸色变了又变,好一会儿稳住心神笑着踱了进来。

    “好巧啊,的确是许久不见了。”在桌边坐下,薛衡自认风仪得当地朝两人点了点头,最后目光落在魏云熙这边,敛了笑意道:“侯爷的事,还请节哀。若是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尽管开口。”

    话说得挺局气,要是眼珠子别滴溜溜地转就更逼真了。

    “冲你这句话,今儿咱得好好喝一杯。”罗闻夕手痒,倒了盅酒放到薛衡面前,抬手熟络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薛衡咬牙稳住坐姿,感觉自己快要被拍出内伤了,罗闻夕这个男人婆,越长大下手越黑了。

    三人碰了碰杯,魏云熙道了声谢,顺着他的话说道:“薛少仗义,那我也就不跟你客气了。说起来,还真有桩生意适合咱们两家谈谈的。”

    魏云熙用目光示意了一下楼下街对面的铺子,道:“我想转几间铺面出去,薛少可有兴趣?”

    听到她主动提及铺面的事,薛衡忍着肩膀上火辣辣的痛感矜持地扬了扬嘴角,“顺昌挂出来的出兑铺面我也有所耳闻,老实说,都是挺不错的地段,我自然是有兴趣的。但是你也知道,我不像你,最近这一两年才开始接触家里的生意,挂着少东家的名声是挺好听,但真正能做主的还是我爹。”

    魏云熙笑意浅浅地点头,“那我稍后派人送张拜帖到府上,约个方便的时间和令尊详谈。”

    薛衡抖开扇子轻轻摇晃,眼里的笑意加深,“眼下正是年关盘账的时候,我爹忙得无暇旁顾,我虽然做不了主,但传个话总是可以的,不知你打算挂出什么价位?”

    “我预计转出去十二间铺面,茶行六间,绸缎庄三间,瓷器铺子两间,还有一间商行。”魏云熙顿时来了兴致,给薛衡续了盅酒,说道:“单间价位不同,若是打包在一起出手的话,价钱还可以再商议。”

    魏云熙报了个大致的数目,薛衡眼里掠过一丝惊喜,一饮而尽后放下酒盅面露难色道:“你出兑的这些铺面虽然都在崇都内城的好地段,单间的价位也算合理,但一间间兑出去恐怕要很长时间,打包一起接手......”

    薛衡沉吟片刻,为难道:“能吃得下这么多铺面的恐怕没几家,价钱也高了些。”

    “那你觉得多少合适?”魏云熙问道。

    薛衡伸出手比了比,报出个数目,身体下意识往偏离罗闻夕的方向闪了闪,魏云熙险些没忍住笑出声。

    他给的价钱直接在魏云熙的基础上砍掉了一半还多,罗闻夕听了还真想动手。

    趁火打劫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出乎薛衡的意料,魏云熙听到他的报价很淡定,甚至还有继续商谈的意向,心里顿时警钟大作,怀疑这丫头是不是故意虚报了价钱,给自己挖坑,忙又改口道:“这只是我自己的想法,你若真有意向的话,我今晚回家就跟我爹说说,帮你们约个时间。”

    魏云熙当即应下,心情似是很好地喊来伙计加了壶酒并两样下酒小菜,状似随意地问道:“从我家出去的那几个大师傅用起来可还顺手?”

    薛衡手一抖,盅里的酒洒出来大半,幸而湿的只是袍裾边角,不算太显眼。

    云阳侯魏家真正跻身大虞巨贾之列,最大的倚仗就是工艺精湛的薄胎瓷,瓷胎薄如蛋壳,因为胎质是由纯釉制成,质感细腻光透,无论是描以青花还是粉彩,都极为精美夺目。而用秘制配方烧制的薄胎红釉瓷,更是魏家独有,每一件都是绝世精品。

    没人不眼馋魏家的薄胎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