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姜最近的身子有些不适,心情紧张的很,太医怕因为她的情绪影响了身体,所以会有类似喜脉的滑脉,说是要等几日,等着到了两个月的时候再试试,若那个时候还是滑脉那就定是没有问题了。

    季明轩听到这些消息,像是一个毛头小子,将人赶出去后看着熟睡的衡姜傻兮兮的笑了一炷香,但床上的人需要休息,他实在不舍将人折腾起来,所以自己蹑手蹑脚的出了房门,愣是在演武场跑了十几圈才稳下来。

    回来后怕一身汗味熏到衡姜,就让人准备了沐浴的水,梳洗一番之后换了新衣,坐在衡姜的身边静静的看了她整个下午,一边看还一边傻笑,丫鬟们见了都在偷笑,但又能理解王爷现在的心情。

    衡姜拿着帕子擦了擦嘴,小丫头们上前收拾了一下被子,换上新的之后都退了出去,季明轩端着碗继续要喂衡姜,但这会儿的衡姜却还没有从这个震惊的消息里缓过来。

    “我自己来吧。”说着衡姜伸手就要接过来碗。

    季明轩却把手往回一缩,“不行,王妃只管好生养着,这种事以后为夫代劳,太医说了你现在的身子不能有丝毫的劳累,得好生的养着,不然即使胎儿没事,你自己也是吃不消的。”

    衡姜斜了季明轩一眼,吃了饭都能累着,她难不成是个纸糊的?但看着向来冷脸不爱笑的人,这会儿从自己睁眼开始,他的笑就没有消失过,衡姜也能理解他的激动,暂时满足一下他吧。

    于是衡姜乖乖的围着被子等季明轩喂自己,只是衡姜想的太简单,季明轩现在只是个开始,接下来的事情才让她更加的窘迫。

    季明轩以沐浴太累为由,不接受衡姜的阻止,愣是将人抱进了浴桶里,动作生疏的帮着衡姜洗澡,只是洗着洗着两人的状态都有些不对,季明轩记挂着衡姜现在是有身孕的,于是并没有做过火的事,只是互相亲亲摸摸也就算了。

    衡姜自此过上了生活不能自理的生活,开始还算是享受,但时间一久她心里就开始不舒服,就连自己端个茶壶都不行,有了季明轩珍之又珍的行为在前,衡姜身边的下人也都像是面对什么易碎物品似的看着她。

    而就在衡姜保胎的时间,京中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富贵权势至极的安国公被抓了,一时间京中人议论纷纷,更有的人惶恐不安夜不能寐。

    就在这时,消失了近半个月的燕王,重新出现在了众人的眼中,他不仅没有受伤,反而还有带着一支御林军从城门才大张旗鼓的进京。

    进京的第一天,就带着人查抄了三位官员的府邸,而这三位官员巧合的都是晋王的人,这件事晋王自然不能坐视不管,若是如此,只怕将来他的手里没有可用之人,倒是拿什么和太子抗衡。

    但这些消息,待在府里晒太阳的衡姜丝毫不知,衡月瑶近来都没有看到衡姜,打听了一下才知,竟然是最近生病了,听说每日汤药都是一碗一碗的往屋里端,为此衡月瑶的心情大好。

    对着镜子梳妆,看到自己的容颜心里暗暗感叹真是好颜色,娇媚的对着镜子一笑,“嬷嬷,你说咱们府里的王爷,是不是命太硬杀伐罪孽太重,所以才会克妻啊,怎么娶一个就病一个,前几日我听到正房的丫鬟说,咱们王妃都不能下地走路,想来这次病的不轻。”

    老嬷嬷正在给衡月瑶梳头,闻言吓得差点跳起来,左右看了看赶着旁边伺候的小丫鬟出去,这才郑重的和衡月瑶低声说:“世子妃切莫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这话要是被传出去,只怕世子妃又得受苦。”

    衡月瑶闻言看了老嬷嬷一眼,不屑的嗤笑一声,“现在正房可没有人有心思管我,现在他们的王妃快不行了,哪里有心思把眼睛放在咱们东院。”

    老嬷嬷知道她的脾气,叹息一声不再多言,衡月瑶想把这个好消息赶紧告诉自己的母亲,于是派人到正房那边请示,衡姜到没有想着阻拦人家回娘家,只按规矩叮嘱她天黑前回府。

    衡月瑶不在府里衡姜乐得自在,用过早饭之后让人在花园里摆下桌椅,今日阳光正好现在不算最热的时候,出来吹吹风惬意的很。

    花园里不少的花都已经开放,有的也已经打了花苞眼瞅着也是要开了,“一会儿折几枝那边的樱花,我回房做成干花装进香囊里,比起那些熏香倒是清爽很多。”

    “是,王妃,奴看前面还有几棵桐树,现在有的开了花,味道还没走近就能闻到,香的很,要不奴一会儿也让人上去摘几朵?”

    “也好,只是若是太高就算了,便在为了几朵花伤着人。”

    两人这边正说着,门房通报的小厮跑了过来,“王妃,晋王妃求见,现在人已经下了马车,正等在大门外。”

    晋王妃?她可不记得自己和这个晋王妃有什么瓜葛,即便是参加的两次宫宴上,她都没有和这个晋王妃说出三句话,现在人突然上门只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