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三言两语,便已经把自己归类成了将军府的男主人,还把赵玉拉扯到了他那一方,好像俩人是一家人似的。

    赵玉听完这个头疼啊,慕白桦净说些混淆视听的话,生生把寄住在将军府,说成了将军府是他家。

    她是个喜欢未雨绸缪的人,也就是等事情确定下来之后,才会与旁人说,不然都是在心里酝酿的。

    从前她有过娶慕白桦的意思,但也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

    所以现在他说的这些,明显就是在编瞎话往自己脸上贴金呢。

    正在她头疼怎么说话的时候,元卜就已经向这边走来了。

    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故意站的离赵玉近了一些,且还是与她并排的。

    两人凑的近,那种奇妙的相配感油然而生,差点刺瞎了慕白桦的眼。

    他心中警铃大作,骇然的不行,这俩人,这俩人是什么时候好上的?他竟没察觉到!

    不等他如何,拢着袖子的元卜就开口了,“本宫怎么不知道这将军府还有主事的男主人?”

    “某,某不才,承蒙将军照顾,寄住在府中两年,便想着替将军招待招待客人,也算报恩……”

    慕白桦对上元卜明显的就势弱了,他只是宰相的私生子,从小养在外头的,半点高门子弟的底气都没有,说话自然矮人半头。

    元卜就完全不一样了,除了童年时的悲惨遭遇以外,他都是被当成老祭司的传人培养的,一应吃穿用度与皇室相同,学的也是常人接触不到的神妙学问。

    所见之人不是皇族就是权贵,继承大祭司的身份之后,更是连朝堂都上得。

    说他身份堪比皇子都不算出格,更何况他还拥有胜过皇室子弟百倍的能力,说出去简直不要太高格。

    与之相比,慕白桦简直就如同草民见君王,气势上弱了不止一星半点。

    即使他已经相形见绌,但元卜依旧不会给他留面子,“你既只是借住在此,凭什么身份来招待人?出来不是丢镇南将军的脸么?”

    禛国的嫡庶尊卑相当分明,若是招待客人的男子,一定要是主夫才行,不然宁可就不要男子来招待,免得跌了份。

    慕白桦这一天受到的冲击太多,自然思维就没有往常那样缜密,说话出错被抓住漏洞是必然的。

    他反应还挺快的,知道自己今天的脸已经丢了,便也豁得开,直接挤出几滴泪来,两眼雾蒙蒙的望向赵玉。

    他不知道元卜和她之间到底什么关系,又发展到了哪一步,慕白桦唯一知道的是,这两年的情谊是不会变的。

    将军是个重情的人,这两年间对待他又是不作假的真情实感,就算她突然对大祭司元卜有了好感,但却也不可能胜过他的两年相处。

    一个男儿家家的,做错事不要紧,低头认个错服个软,这事八成也就掀过去了。

    况且慕白桦觉得自己刚才也不算做错,只是把两人心照不宣的话提前说出来而已,他就不相信赵玉没有一点娶他的心思。

    “是某太没有自知之明,给将军添乱了,都是某的不对……”他边说边哭,梨花带雨模样好不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