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殡那天,江敏皓穿着一身黑服的样子深深烙在了秦小希的眼里,他手中捧着吴萍月的照片,自那日在病房哭过以後,他显得消瘦了些,也越来越沈默寡言,彷佛一夕之间长大了许多。乐队的声响萦绕在耳际,吴萍月的三个nV儿都回来了,唯独人在国外的江敏皓父亲未能前来。

    秦小希和父母一路陪着走完了当日的程序,在殡仪馆外,几个秦小希从未见过的亲戚以江敏皓为中心围成了一个圆,几个人朝他手里塞了白包,嘴边念道:「你要坚强起来,好好念完大学知道吗?」、「阿嬷会在天上保佑你的。」、「能够保送津川大学,未来一定会一路顺遂。」

    晚上,秦家面馆没有营业,秦小希自浴室洗完澡出来,途经厨房才发现母亲正在做便当。

    王菱贞余光留意到她的动静,唤了她一声,「这几天我都会准备两份便当,你明天带去学校和小江一起吃。」

    母亲的语气平淡得不像是刚刚经历过生离Si别,秦小希只得愣愣地颔首表示明白。

    「妈,江敏皓以後该怎麽办?」

    王菱贞先是安静了半晌,才道:「你好好陪着小江,其他的事情别去想了。」

    秦小希走过去环抱着王菱贞的腰际,把脸贴在她的背上:「那我也要拜托你一件事情,请你未来继续当江敏皓的妈妈,偶尔抱抱他,偶尔骂骂他。千万不能太宠他,要像全天下的妈妈一样。」

    王菱贞被自己nV儿乱恶心一把的,刻意打趣地道:「我和你爸早就把他当成自己的儿子,你才是那个捡来的,你还看不出来吗?」

    秦小希垂下眼,任由泪珠沾Sh睫毛,又想了想母亲这话确实半点不假,这才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