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暗示很明显了。

    换作任何一个男人,任何一个王美丽过去认识的男人,应该早就动作了吧。

    隋唐会吗?她稍稍走神,立刻被年轻小狼狗的激烈凶猛抓回注意力。

    年纪轻,身体零部件也茁壮漂亮。这笔心灵挣扎的买卖倒是不亏,尤其他的行动力很强——

    脚下磕绊,法式热烈终于承不住其局限,倒向更辽阔的战场。

    他手有力滚烫。

    王美丽浑身烙下铁砂掌,战栗不止,终于在某一刻释出丝清醒,“你有那个吗?”

    她的用完了。金郁迅速意会,摇了摇头。

    卷曲儿可真可爱,打在脸上,触感如攀墙而上的黄瓜藤,性感得她忍不住咬住了那绺,齿间缠绕。

    她本也没指望他有。

    金郁回吻,问怎么办。

    她捧住他的脸,把便宜往死里占,随意地语调说:“算了,就这样吧。”

    他得寸进尺得很,先是吻都要问一下,这回冲出门去买家伙,预备本垒,倒是一点没有征求她同意的意思了。

    她家楼下有两家24小时便利店,金郁跑得整个人都燃了起来。

    他全身每个部位都在燃烧,血管噼里啪啦窜动着爆炸声。如果不是窗户封死,如果不是残留理智,他暴烈得可以从楼上跳下去。

    玩笑了。他只是太快乐了,快乐得支棱一路打着左右腿。他只觉得爽,完全没有往常想要赶紧冰镇歇火的意思。上了膛的枪,按着不发,竟也别有一番克制的滋味。

    爽!

    这房子的某一任租客应该是个烟鬼,雪白墙壁熏得蜡黄,商业型公寓的次等做工露出鳞片状的石膏。王美丽平静地趴在床上,时间流泻,欲望慢慢剥落。

    身体渐渐冷了,门口的脚步倍速踏来。

    他没有钥匙,王美丽开门,冰雪筑起的理智几乎在瞬间,被他滚烫的体温融化。

    冬天太冷了,她可能需要取暖。

    甚至来不及往绵软的床榻走两步,仅仅两步都等不及了,可见刚才的火多烈。

    他们就着地板,就着方寸之间,响动骨节摩擦硬质的嘎达声。

    像两辆追尾的车,刹车失灵,车身猛烈震荡地横冲直撞。

    金郁好喜欢她。喜欢得失控。他贫瘠的语言无法描述这种喜欢,如此,行动就再恰当不过。运动他最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