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这个落后的时代,没有抗生素,而他的腿又是利器所伤,他可是知道有人曾经因为破伤风而送命的。

    随着天色渐黑,赶路的进度也停了下来,宋悦顿时轻松了不少,只是小腿的疼痛依然还在,甚至变得更加剧烈。

    路上他有略微检查过,小腿的伤口深可见骨,白森森的骨头裸露在外面,而那周围的皮肉也赤条条的挂在那里,看起来非常吓人,加上失血有点多所以现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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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些发晕,骨头没有断掉已经算是非常幸运的了。

    夜里俘虏们都被丢在一旁,让两个人轮流看守,其中一个就是之前把宋悦从尸堆了挖出来的那个。

    对方坐在宋悦面前的那棵大树底下,伸手将脑袋上的头盔摘了丢在一旁,然后从腰间扯出一个囊袋,扒开塞子往嘴里喂了一口,黄色的液体从嘴角滑下,抹了嘴角发出一声咂嘴的声音。

    此刻他已经一天没进食了,就连一口水也没喝过,他闻出了对方是在喝酒,因为那股酒香实在太浓郁了。

    感受到宋悦火辣辣的目光,对方藐视一笑,然后举起自己的酒囊袋晃了晃,里面液体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的悦耳。

    “想不想来一口啊?”

    还没等宋悦点头,对方就把酒囊袋收了回来,扣好木塞挂回腰间,双手抱着后脑向身后的树上靠去,一副好不悠闲的样子。

    不过腰间的刀光也露了出来,让宋悦原本闪烁的目光一暗,心道要是能从这里逃跑就好了。

    想到这里也将留在对方身上的目光挪开,然后打量起其他人,此时大部分的人都开始休息了,只有偶尔几个人睡觉翻动身体,呼噜声此起彼伏。

    宋悦挪了挪虚弱的身体,发现自己手腕的绳子绑得太紧了,勒得有些疼。忽然耳边响起了一阵细小的悉索声,斜眼看去发现坐在他旁边的俘虏正拿着一块石头割绳子,甚至旁边还有两个帮忙做掩饰。

    在宋悦的注目下,这三个人悄悄把绳子割断了,随后齐齐看向宋悦做出禁声的动作,把石头丢到他的脚下。

    宋悦当即明白了意思,看着被丢到自己旁边的石头咽了咽口水,想着自己要不要和他们一起逃,不过抬眼看向坐在树底下的士兵,他心里却有些没底,毕竟他有腿伤。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那三个人已经悄悄往树的背后挪过去了,因为俘虏众多,忽然少两三个人,士兵一时也没注意到。

    见他们这般容易就成功了,宋悦有些心动,反过身体用被绑在后面的手从地上捡起刚刚的那块石头,然后小心翼翼的开始割绳子。

    但这绳子非常结实,宋悦不知道那三个人是怎么这么快把绳子给割断的,到了他这里就这么难。

    他穿越的这副身体也不清楚具体的年龄,但根据经验来判断应该不会很大,因为脚腕的骨骼细长,明显还是在发育阶段,可能是他力气不够。

    就在他小心翼翼割着绳子的时候,忽然不远处的一个士兵突然跳起来大喊。

    “站住!”

    宋悦被吓的一震,原本割绳子的手立马停住了,掌心死死的攥着那块石头。

    这么一声大喊,瞬间将整个兵营的人都吵醒了,顿时七八个人提着刀就追了上去,那明晃晃的刀光在幽冷的月色下闪着寒光。

    追逐下原本逃跑的三个人很快就被追上了,比起休息好吃饱了的士兵,他们这些俘虏实在是太过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