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随便雇来帮忙的!我不是周府家丁!”

    一被按倒捆牢,张牧云心知不妙,赶紧躺在地上大叫!

    “嘿嘿!”

    却听那些庄客起哄:

    “小娃儿,不是周府家丁,那你还打得那么起劲!今个儿,看不把你打死!”

    当即便有几个壮汉一拥而上,将这倒霉孩子一把撮起,七拐八拐地将他运到庄上祠堂里。

    当张牧云被双手绑紧吊起在沈家祠堂中时,正到了掌灯时分。而今日这场乱哄哄的争斗,看似严重,其实只是一场寻常的民间械斗,泄愤居多,根本用不着审问什么情报。何况,这位被俘的少年看起来只是临时客串的小啰啰。于是,当张牧云在沈家祠堂吊起之后,庄上老老少少轮番来堂中看了他一阵热闹,其中不厚道之人一起辱骂起哄了一阵,也就各自散去了。当访客渐稀,庄上便把黑漆漆的大门一关,偌大的沈家祠堂中只留下俩壮丁,在香案上几支并不明亮的烛光照明下,拿柳条鞭子抽打教训这泼赖少年。

    起初,张牧云也甚是害怕。明暗不定的烛光摇曳照映下,那俩咋咋呼呼的庄客直显得凶神恶煞;再拿眼一瞧他们正在往水里按住蘸水的柳条,以张牧云丰富的经验,一眼看出它们正是那夏去秋来山野间半青不黄的坚韧柳条。张牧云心中十分清醒,这一年四季之中,就数这时的柳条充当武器最好。这时候它们已被滋润了一春一夏,再给鼎革如刀的秋日金风一吹,就好像刚出炭炉的良刀宝刃被水一滋,正变得刚中带柔、软中添硬,拿上这柳条就是对上凶恶的野狼,也是一抽滚多远,实在是时下揍人武器的不二选择!

    “缺了大德了!早知道不赚小霸王这银子了!”

    张牧云此时真是悔之晚矣。眼看着那位高大的庄客率先举起柳条鞭打来时,他心中只说得一句:

    “只愿明天市面上金创药打折。”

    便把眼一闭,心一横,准备生生受了这一记。

    只是,当耳边只听呼呼风响,紧接着“啪”一声打到他腰间之时,却发生一件意想不到之事。

    “哎——”

    减轻疼痛的后一个“呀”字还没说出口,张牧云忽然愣住。

    “咦?”

    “怎么不疼?”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高个庄客的鞭子又一下下地打来,只听得身上“啪啪”声不绝于耳。

    “真个不疼!”

    遇得这样奇异之事,张牧云实在忍不住,脱口叫道:

    “且住!”

    高个庄客打得正欢,却忽听得受刑之人喊停;他也是个浑人,虽然摸不着头脑,却真个乖乖停住。

    “啥事啊?”

    “是这样,”

    张牧云陪着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