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不受待见,他们母子人人可欺,即使苏静病了,齐家也不会专门请个大夫来替她问诊,看别说开药调养。日复日年复年,他看着母亲缠绵病榻,痛苦不堪。自是一心立志去学岐黄之术,可惜被父亲发现并严厉制止。

    现下既然脱离了齐家,天高海阔任鸟飞,自是要坚守当初的想法。

    “可以吗?”齐隽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

    苏承楹点了点头。

    救人虽说做不到,但动用苏府的势力给一个大活人改改身份她还是做的到的。

    就此,齐隽改名安隽,为布衣出身,入主太医院成为学徒,自此开始了他的生涯。

    安置好安隽后,苏承楹隔着一天借着送东西的名义去叶言安宫里道谢。

    “谢谢。”苏承楹侧过脸去小声道。

    “你说什么?”叶言安故意逗她。

    苏承楹捏捏裙角,手指不安的搅动着,闭眼大喊:“谢谢。”

    “嗯。”

    “算我欠你的,你若是今后有什么要我帮忙的,自是在所不辞。”

    “好啊,”叶言安一口应承下来“那你以后有事不许瞒我,有什么困难得告诉我,别一个人憋着。”

    “为什么?”苏承楹下意识说道

    察觉自己失言后,苏承楹刚要再说些转圜的话。

    便见叶言安唇角勾起一抹笑,起身走近苏承楹。

    “求人不如求己,但我都不用你求,毕竟——”

    少年的身影将她拢了起来,苏承楹看着他,只觉得从未有过的悸动在不断出现,淡淡的黄香黯淡了她的双眸,叶言安伸手,摘下她发间不知何时落下的梨花,捻在指腹,浅声:“有花堪折直须折。”

    苏承楹好像是明白了什么,当机立断,从他胳膊下钻了过去,装傻道:“莫待花落空折枝,行了,这诗我背过了,不用考我了。”

    叶言安不恼,眸色深深,全全是她,意味深长道:

    “那下一次,我换首诗。”

    换一首,她不敢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