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一结,苏承楹也算安安稳稳的过了些时候。

    各府也趁着苏老太君病重趁机分了房,各过各的,不再受辖制。

    转眼便是二月,随着苏承楹及笄宴的到来,苏致远回帝都的日子也渐近。

    叶言安对于苏承楹及笄宴的来到,可谓是溢于言表的高兴,面见大臣时面上也不再是浅薄的笑意而是附上了一层温润。

    “陈大人所谓何事?”叶言安执棋端坐于窗边,陌上无双,遗世独立。三三两两的光透过窗隙打在他身上,添了些亮色啊,白皙的皮肤散发出如玉般的光泽。

    “微臣”

    “陈大人坐,不必拘着。”叶言安微微一笑,只是眼里满是薄凉。

    陈大人受宠若惊的坐下,传闻瀚王殿下温润如玉,待人有礼,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多谢瀚王殿下。”

    “陈大人来可是有事?”看着陈大人被赐坐后不知云里雾里,叶言安又开口提醒了一遍。

    陈大人如梦初醒,老脸羞红,有些结巴道:“瀚瀚王殿下,不知您对镇国公不日回帝都有何看法?”

    叶言安眉梢微动,这倒是个谨慎的!来投诚居然还不忘试探他一番。

    手中的棋子慢慢落在棋盘上,“嗒”的一声也落在陈大人心上。

    陈大人这才发现自己话说得太过,连忙要站起来赔罪。

    “不知陈大人对此事有何见教?说不定与本王看法相同呢。”叶言安不动声色的将问题抛了回去,既给全了脸面叫陈大人放心又让他可以一表自己的投诚之心。

    “微臣以为,应当力谏陛下,叫镇国公继续驻守边疆。”

    叶言安有些想笑出声,这个话若是叫梨玦听见了,非得把陈大人半夜捆起来丢河里喂鱼去。

    “陈大人这是何意?嘉惠郡主及笄宴将至,镇国公多年未归,此时回来可谓是应当应分的。”叶言安虽是笑着,但眼中含着嘲弄。

    “瀚王殿下糊涂!苏雯母子本就势大,若此刻让镇国公回来,乃是在帮他们增添助益。”陈大人急赤白脸的说道。

    却见叶言安用手支着下巴,面上扬着浅浅的笑意,俯仰之间,便能穿透人心。

    “陈大人多虑了。镇国公握有兵权,不论回来与否,都是威胁。”

    “可是远水解不了近渴,瀚王殿下三思啊!”

    “陈大人这便是会错意了,虽说镇国公征战多年,战功赫赫,可膝下只有嘉惠郡主一女。若是我们这时候不让他回帝都,定然会叫他心中不忿,这才是打草惊蛇,得不偿失了。”

    陈大人恍然大悟,连忙拱手赔罪道:“原来殿下心里早拿定了主意,是微臣浅薄了。”

    可陈大人毕竟是来投诚的,叶言安自然不能叫他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