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承楹微微抬眸间跌入他那清冷的丹凤眸中,那里,有她想要的一切。

    “别勉强自己了,这里只有你我。”

    说着他轻轻将她拥入怀中。

    苏承楹一愣,笑吟吟的面容里出现了一丝裂缝。

    叶言安的衣服变得湿润。

    静默里,苏承楹的抽泣声是如此的苍凉无助,叫人肝肠寸断。

    慈宁宫内

    苏雯敛着眉目,将奏折推到一边哼笑道:“这帮子老臣还真是忠君爱国呢!明里暗里的不过就是嫌哀家是个女人,不配掌着他们叶家的江山吗!”

    “太后娘娘息怒,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值当的了。”云姑将换好了的新茶送到苏雯面前。

    “怕都是怕不得我早死吧!”苏雯厌恶的看了一眼奏折,接过茶。

    “他们怎么敢,不过娘娘是该对立储之事有个断论了。总拖着,”云姑看着苏雯眉目松缓了些,才继续说道“也不是个办法啊。”

    “哀家当然知道,”苏雯眉头又皱了起来,无可奈何的说道“可皇帝能是哀家空口白牙一说就能当的吗?!”

    “那娘娘总归心里该有个底。”

    苏雯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有倒是有,鲁王出身卑贱,自己个儿也不成器,倒是个好掌控的。”

    “那娘娘还不.......”

    “没那么简单!叶言安和哀家有着血海深仇,他又是中宫嫡出,纵然残废了,宗庙舆论到底还是倾向他的,不会叫哀家如此容易的称心如意的。”

    “对了,”苏雯眼神一紧“看管苏若的人可靠吗?”

    “都是被自己连同亲族被拿捏着身契的,很是可靠。”

    “那就好,”苏雯点点头,口气舒缓了些,眼神中却流露出寂寥“哀家的好儿子,大抵恨透了哀家,临死都要摆哀家一道。”

    她曾经一直奇怪,叶言润到底是不是她的儿子,是的话为什么一点血性都没有。

    原来,他用一世的隐忍磨了一把剑。

    一把直指她要害,破除她所有专职和掌控的剑,一把能要了她命的剑!

    想着这些,苏雯有些发昏。

    岳阳临死前的诅咒还声声在耳。

    他说,她会跌到泥里,再也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