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承楹阖上眸子,一片决绝:“走!”

    “梨玦,五年了,我们连坐在一起好好说句话都不能吗?”

    “陛下同我有什么好说的吗!”

    苏承楹此刻心里七上八下的,即使叶言安在此守候,是不是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病情!

    “梨玦,我们是夫妻。就算你再厌恶再恨我,我们都是夫妻!”

    叶言安恨恨拂袖。

    “叶言安!”苏承楹猛觉一股暗恨在心里激荡“我们是什么夫妻啊!你娶的是李玦,而不是我苏承楹!”

    说着,她气息不稳,躺在榻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叶言安眼看苏承楹病情加重,连声道:“梨玦,我不说了。你好好的,好好的.......”

    “安隽!”

    叶言安赶忙叫他。

    被赵行拦在殿外七个时辰的安隽得以进屋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安隽冷着脸道:“请陛下退居殿外,不要误了臣诊治。”

    叶言安虽是想说些什么,但看情势紧急,也只能退居殿外。

    “安隽.....”

    苏承楹一把抓住安隽正要诊治的手,用尽全身的力气问道:“他知道了吗?”

    “没有,殿下安心。”

    “......好。”苏承楹好似失去了气力,松开了安隽的手。

    过了一会,耳边才传来安隽的声音。

    他面色沉重的看着苏承楹:“殿下,切莫再要动气了,您的身子,经不住的。”

    “安隽,我其实见他的第一眼......”

    “我的理智告诉我,我要恨他,恨道骨子里。可是我的心却促使我去抱住他,告诉他,我还爱着他。”

    “这么年其实我已经不恨了,只是伤疤便是痊愈也会留有痕迹,何况是血海深仇。我和他注定无法再次靠近,只能彼此折磨。”

    “这些,我与他心知肚明。可是,我就是不愿意面对,所以才会一直避而不见的。”

    “安隽,”苏承楹笑的虚弱“你说我是不是真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