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战战兢兢的从首位推到了末席。

    也幸亏此刻没什么人,不然我定然要以为她在做什么戏。

    “殿下有何见教?”

    “不应该是你的好皇兄,有什么嘱咐给你的吗?”我不漏声色,就静静看她着她自己自攻自破。

    “殿下的意思,恕臣妾不明白。”

    “不明白吗?”我看似轻佻,是在带着浓重的威胁“不明白,也好。”

    “只是往后,受了什么委屈,可千万千万不要向翊临递信。”

    “毕竟啊,”我看着她的面色越来越难看,不由得为她抹化的脂粉惋惜“我怎么会帮着一个胳膊肘子向外拐的人呢?”

    她噗通一声跪到在地上,身子不断的瑟缩着。

    “臣妾...不,殿下我知道错了。”

    “你知道错了?”我嗤笑一声。

    “你知道错哪了吗!你知道体统,知道分寸吗!你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吗!你的皇兄胆大妄为,你也要陪他自甘堕落吗!”

    “李珉,从你嫁过来的这一刻,你和我们就已经是天差地别了!你已经没有退路了!他大不了就是一死,可你不一样,你将来会有孩子,你的孩子也会卷进权位之争。他要是有个无权无势还徒有虚名的母妃,你说他是不是连自保都是万难啊!”

    “还是你对你的哥哥就这么自信,觉得他就一定能赢过我们兄妹,别忘了我们是中宫嫡子,是承继大统之人!就算哥哥他身子不好,可还有我!轮不到他一个庶子去左右燕国!”

    我知道不把话挑破她肯定不会告诉我实话,无奈之下只能把话说的这么难听而直白。

    她的面上已经没有了半点的血色,像只靠在冷风里无处可避的落水狗。

    “殿下....”她的声音里处处都在透露着惶恐无助“我知道错了,求您....求您放过我们,垂怜一二。”

    “所以说,你的好哥哥到底是什么时候去找燕国陛下谈条件。”

    其实,我可以不问,然后直截了当的去找燕国陛下谈条件。

    就算李瑱已经谈妥了,但只要利益足够大,我不信燕国皇帝还会坚持和李瑱的约定。

    但我就要借着李珉来做这件事,我要让他知道,在绝对的权势与压迫面前,他的所作为不过是蝼蚁的挣扎。

    连亲妹妹都会去背叛,这对李瑱来说一定是个很好的打击。

    我要他从骨子里绝望。

    “三日后。”她绝望的瘫坐在地上,我离去的背影黑压压的拢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