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老阿姨忽而想起来意,义愤填膺说:“我家也是一儿一女,原本还想就算齐妙她爸妈对她不好,到底是自家孩子,能差到哪去?多半是她脸上长白斑,心理偏激点。哪知道……”

    她掰着手指头数:“从孩子死到现在都多少天了?昨晚上我跟老头在床上算,说到后天——也就是明天——就三十五天,七七都过完了。可你们看,她父母、她家里人有影没?连个电话都没有啊!”

    老阿姨捶胸顿足:“我真是替这孩子委屈啊!摊上个啥样的家庭啊这是?太没人性了!虎毒还不食子呢!”大黑见她激动,一直伸手护着,但并没敢真落上去。

    一旁大爷抽着烟,同样是一脸愤愤不平,重重皱眉头,狠狠吐烟圈。

    大黑非常感动,转向宋清商感慨:“唉,连没血缘关系的房东阿姨叔叔都这么难过,她父母咋就能做到无动于衷的呢?真良心被狗吃了?”

    房东阿姨拼命点头说:“可不是嘛!别的不说,孩子死人屋里,流那么多血、那么大味,你当父母的,就不说出钱,好歹也得来磕个头、放两挂鞭炮,去去晦气吧?就没见过这么不懂事的!”

    “就是!”大黑附和,然后提醒:“不过鞭炮不行阿姨,咱得保护现场……”

    “还保护?”

    阿姨突然被惹毛,恼道:“都俩月了你们还让不让人活了?本来我这房子就租不出去,再不让动你让我们全家喝西北风啊?”

    大黑正要解释,宋清商却敏感地捕捉到什么,冷静向房东夫妇提问:“你们,是不是动过她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