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筱被紧紧的抱在怀里,朦朦胧胧的看着一张脸朝自己逼近,只看不清楚对方的样子。

    额头挨着额头,她浑身像碳火一样热,嘴唇上的干裂处凝着血迹。

    迷迷糊糊中燕筱心里划过一个疑惑:这点苦能比舞蹈练功苦吗?

    也许没有,但觉得很委屈。

    真的委屈极了。

    她想大声哭出来,喉咙疼的发不出声音,眼皮重的抬不起来。

    浑身像绑了许多块石头,使劲往下沉,又被一双手臂紧紧扣住,托住,才没坠下去。

    陆玚将她抱在怀里,这个人儿比三天前轻了太多。

    他怜惜的伸手去摸她灰扑扑的脸,摘掉头发里的干草。

    低头去看她,那小脸原本是笑得,可笑着笑着皱起来,像是哭了又无声无息。

    “没关系,想哭就哭大声些。”他在她耳边低声道。

    燕筱死死抓住他衣服,不张眼,不说话,浑身火烫,发抖。

    门里门外站满了侍从,只没一个人敢近身。

    方才王爷一脚踹碎门板,碎木片四处飞,擦伤了眼角下的一片皮肤,他浑然未觉,也无人敢去提醒。

    找来找去,王妃居然被人囚禁在王府里废弃的杂物间里,这下管事侍卫们妥妥的脱不了干系。

    “王爷,还是先请御医给瞧瞧。”斩星一个头两个大,不知道最近是不是衰神附体,没一件事儿能顺心。

    “人找到了吗?”陆玚褪下衣袍,将燕筱裹严实。

    “找到了,关在别苑。”斩星垂下头,“怕王府里人多眼杂,走漏风声。”

    “好,先关着。”

    燕筱先被送去泡澡。

    她迷迷糊糊,半睡半醒,手又死死抓住陆玚不放。

    陆玚干脆挥退了婢女丫鬟,抱着她,同她一起沉在浴室水雾氤氲的池里。

    他这辈子,除了最潦倒的那几年,从来都是被人伺候的,今日他伺候她,并不顺手。

    虽不顺手,也不想假他人之手。

    单手拢住她腰,开始脱身上仅剩的亵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