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早纪顺水推舟地点头答应对方的邀约,请问森鸥外究竟会是力捧早纪,还是借故冷藏起来呢?早纪饶有兴致地揣测起森鸥外的做法。

    烟花的末尾尾巴残留的时间过短。

    几秒之余,夜空中仅剩独属于原有夜幕的昏暗。

    早纪收回凝视着黑夜的视线,露出温婉笑容地朝向森鸥外告别,“晚安,森先生。”

    微凉的晚风掠过早纪的长卷发。

    森鸥外先是自觉地脱下他的西装外套,“起风了。”

    “你回去的路途会冷。”

    早纪没有出言拒绝森鸥外的好意,她沉默地接受对方轻柔地替她披上的外套。

    尽管早纪转过几个弯即能回房,她仍旧默不作声地注视着直至对方善意的举动完成。

    早纪微微仰头,对上森鸥外略为温热的目光。

    “谢谢。”

    格外疏远客气的口吻。

    不再是得寸进尺地投入森鸥外的怀里,再乖巧地仰头揽住他的脖颈,甚至调皮劲泛起地献吻于他。

    你我之间,何必言谢呢,他亲爱的早纪。

    森鸥外没有外露出半点不对劲的情绪,依旧维持着满面如沐春风般温和的笑容目送着早纪离去。

    不能着急。

    暂且先克制。

    森鸥外只能一遍遍地告知自己。

    早纪的身影消失于走廊尽头的转角方向。

    披着肩膀处额外多出的外套的早纪,步入房间时,映入其眼帘的依旧与早纪离去前毫无区别的场面。

    白兰神情严肃地盯着手提电脑,打着电话。

    留意到房内动静的白兰抽空回头而视。

    她的眼眸停滞在早纪身上的略为宽大的西装外套。

    “还没有处理完吗?”早纪毫不犹豫地从白兰背后,将她的小脑袋放落在对方肩膀处,歪头询问白兰。

    白兰的身体有瞬间微妙地变得僵硬,她极快地恢复常态回应着早纪,“方才做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