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海笑道:“丁课长哪里话,我年轻,对诸位上司都得言听计从。我是您的下属,自然唯您马首是瞻。”

    几句话也算让丁鑫礼心里舒坦一点儿。

    寻常人都有一些奇怪的心理,都觉得前朝好,老物件好。状元之后的身份给啸海抬了不少身价。他家世显赫又处世妥帖,江海关里众人对他交口称赞。虽然之前被约去谈话,但是不耽误他无量前程。

    丁鑫礼自然知道啸海不可轻易得罪,敲打几句也就放他走了。

    啸海到了程建勋的办公室,自然随便许多,给程建勋倒了一杯热茶后,坐在他对面。

    程建勋问道:“这么久才过来,是不是‘丁尖’又为难你了?”

    啸海笑道:“没有,程叔多虑了,就是手头工作没完成。”

    程建勋冷哼一声,并不相信。“丁尖”是程建勋给丁鑫礼起的绰号,讥讽他为了当官削尖脑袋钻营。

    啸海转移话题:“程叔,之前叔父的事情谢谢您了。叔父也是糊涂,被人撺掇着拿了钱财还吃了亏。”啸海是指10月时上海商界抵制对日买卖的事情。

    程建勋呷了一口热茶,说:“你叔父的性格就像读书人一样,迂腐!赚了那么多钱,也没学得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