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几乎是日上三竿,泉才勉力睁开眼,随着意识的苏醒,身体的机能也开始苏醒。只是,今天身体酸软到不行,累到不行,连动都不想动。

    泉回味了下昨晚那场疯狂又酣畅淋漓的经历,现在回想着,觉得真是不可思议,就像在做一个疯狂的梦,他当时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求着夏油杰不要走,又矛盾地求着夏油杰放过他。

    被欺负到哭出,最后喊叫到声音嘶哑,只觉得月光在晃着,天也在晃着,身体也在晃,只有身上如海潮般汹涌的快意将他快要飞出去的灵魂拉回来。

    原来他也会有这么矛盾又奇怪的一面吗?

    不过,其实,还是挺愉快的。

    那种不顾一切的,宛如身处天堂的快乐,所有来自命运的压力在那刻全都抛之于脑后。

    像是泡在温泉水中,泡得舒服到他想喟叹。

    就是,有点儿累人。

    夏油杰看起来温柔,意外的也有强势的一面,笑得狡黠,掠夺时又像凶狠的豺狼。

    一个晚上,受伤的人就没好好珍惜身体休息下,哪里像伤者了。

    泉昏昏沉沉地想着,目光迷蒙,仿佛还在昨晚的回忆中没走出来。

    他想起身,疲惫的身体给他发出赖床的信号,直到耳廓变异样的呼吸打乱他的思绪。

    颈窝处的清浅呼吸,以及压在腰上的手臂将泉的思绪拉了回来,他动了动身体,转过身体,就看到了近在眼前的俊脸。

    夏油杰睡着时,狭长的眼睛阖着,他的睫毛是细长的,乖巧地散落在他的眼睛周围,像是一把小小的扇子。两片薄唇微抿着,应该是梦到不好的事情,细长的眉拧着,印堂那边都皱成了一个川字了。

    腰上的手突然用力,泉的身体被迫地与他贴近,几乎是被揽入怀中,掐着他腰的手在用力,箍得他腰很疼。

    本来身体上的不适已经让泉有些生气,大早上还要被夏油杰再次掐腰,他伸手用力地推开夏油杰的脸,将夏油杰按醒。

    夏油杰眨了眨眼睛,意识清醒了,看到了正怒目瞪着他的泉,想到了昨晚疯狂又满足的□□。夏油杰勾唇露出一个餍足的笑,他暗哑着声道:“早啊,泉。”

    泉懒得理他了,转过身背对着他,他还有些困,想再次睡个回笼觉。

    背后有热度靠近,夏油杰伸手将泉用力地揽入怀中,两人赤|条条,肌肤相贴,泉明显感觉到了罪恶的作案工具苏醒了,正不怀好意地对他示威。

    泉:……

    夏油杰亲了亲泉光滑的后颈,声音嘶哑带着明显的暗示:“等一会在起床吧。”

    最后,夏油杰被恼羞成怒地揍了几拳,只好委屈着瘪嘴去洗了个冷水澡。

    等收拾完,已经十点半左右了,泉先是打了个电话给结城夏野,说了下他有事就先回来。

    至于他的行李,让结城夏野快递回给他。

    结城夏野在电话的声音有些犹豫,最后,他还是开口说:“昨晚,桐敷一家趁夜搬家了,大家今早都在讨论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