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曾锐好不容易从沉睡中醒来时,意识模糊不清很艰难的睁开了双眼,紧接着一股沉重的力量迫使他的眼睛再次闭上。

    但他听到身边传来了一声脆生生的喊声:“达哥!达哥!锐哥他睁开眼了!”

    病倒了的曾锐都忍不住胡思乱想道,就算此刻自己不在咱血色自己家中也应该在医馆里躺着才是,怎么会有小姑娘的叫喊声呢。

    不过有一说一,这小姑娘婉转悠扬清澈动听如同百灵鸟一般的嗓音确实让曾锐的印象十分深刻。

    当曾锐再次醒来时也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这一次的一睁开眼便瞧见他正在自己房间内的床上摊着,坐在一旁软塌上的一男一女,男的谈不上有多英俊潇洒但十分精神器宇不凡。

    女的不说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但穿着一身散花水雾青草百褶裙,身上还披着一件水波烟纱若隐若现,肩瘦腰细,看上去小巧可人,肤白貌美在我见过的姑娘里绝对能排到上等。头上倭堕髻斜插青玉龙凤钗,眼眸中带笑瞧着身边那名身材板正的男子情意绵绵。

    虽然曾锐刚刚才恢复精神,但却猝不及防被自己的好兄弟棍爷给喂了一大口狗粮。

    不用说身边这名眉目含情的姑娘自然就是棍爷这新找的相好了,也就是那天让棍爷恼羞成怒让曾锐在大街上挨揍的那位了。

    曾锐刚一睁开眼,打量了没一会儿,棍爷就已经察觉到曾锐已经醒来便走到床前语气不咸不淡的问道:“你感觉怎么样了。”

    曾锐指了指自己的喉咙,示意自己喉咙很干说不出话来。

    棍爷很快从旁边的茶壶中倒出了小半杯温水来递给他,他喝了两口润了润嗓子说道:“我没事了,应该很快就能自己下地走路不需要照顾了,这位便是嫂子?”

    听到曾锐的话小姑娘家脸面薄,瞬间是羞红两脸上娇霞。曾锐也意识到自己可能问的太过唐突了,有些不知该如何解释时,棍爷手一挥十分大气的说道:“是不是的,反正马上都是了。”

    这一下小姑娘的脸羞的更红了,用着那滑若凝脂十指尖如笋,腕似白莲藕的手用力在棍爷腰上恰了一把,棍爷吃痛也没见‘哎哟‘一声叫出来,小姑娘只觉得棍爷不解风情便自顾自的走出了屋内。

    曾锐一下坐正了身子问道:“棍爷,都处理完了吗?”

    棍爷点了点头又好像有些难以启齿般犹豫了半天也未见开口,曾锐只觉得有几分不安,以棍爷这性子会觉得事情不好开口,那肯定弄出来的不会是小乱子。

    “谁出事了?”

    “阿凯阿祥。”

    “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他们还在医馆抢救呢,三天了大夫说要保下命来的机会还是很大。”

    曾锐一听到人还能活下来就还好,经过这一次的事情之后血色摊子也能铺的大些,不至于让有功之臣非得还去抛头颅洒热血。只要是人没死即便是血色养他们一辈子也并非养不起。

    可棍爷接下来的一句话便又将曾锐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阿凯阿祥还能保住命,阿亮阿雄他们全部”

    “他们怎么了?”

    “都死了,跟着你一块办事的六个人除了阿凯阿祥还能捡回来一条命,其余人都死了。”曾锐力一泄整个人倒在了床板上,心中波涛海浪:为什么?我们连最难的一关都扛住了,却没能熬过最后一难。

    等棍爷将他打听到的消息和自己的分析说完之后,曾锐稍微沉静了一段时间后说道:“人不能白死,这事不能就这样算了,徐如徐易肯定跑了,抓他的朋友,有来往的全杀了,我们明显是要在罪州立棍,这样被人冒犯我们还怎么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