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小巷,每个角落都在议论纷纷,认为镇长这个位置绝对是被邪灵施了咒,前后两任都没能落个好下场。诡异的是竟还是同样的罪名。

    贺晚来下晚自习,走在回家路上,听见这类言论,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攥紧拳头,深埋着头,越走越快。因为没注意,撞上了刚从派出所被放出来的喻原州。

    喻原州看起来精疲力尽,颓丧无比,整个人如同一具行尸,连被撞到也没什么反应。

    齐玫从后面跑上来追他,神色担忧还有些愧怍。

    贺晚来从喻原州身上收回视线,拦下齐玫,问道:“你怎么在这儿?也被问话了?”

    齐玫点了点头。

    贺晚来又问:“蒲岐呢?你有没有看到她?她有被叫来吗?”

    齐玫听见蒲岐这名字就烦,她推开挡路的贺晚来,吼了一句:“我不知道!”

    喻原州落魄的背影,在齐玫视野里缩小,她心间泛起一阵难过,捂了捂脸上的伤口,回忆起那晚喻原州带她去诊所敷药贴纱布。

    他担心她会留疤,主动说:“我会对你负责。”

    齐玫虽然心底涌上一阵雀喜,可很快又清醒:“你不是喜欢长得漂亮的吗?我这要是破了相就更难看了。”

    “那就去整容,我给你出钱。”喻原州开玩笑地说道。

    齐玫笑出来,问:“整成和蒲岐一个样?”她也不清楚自己这话究竟是在嘲讽喻原州,还是自取其辱。

    反正是惹得喻原州不高兴了。

    他阴沉着脸:“你怎么啥都爱扯上她?”

    齐玫淡淡地扯了下嘴角:“你是怪我冒用她的名字吧。”

    喻原州没回,起身朝诊所外走:“好了叫我。”

    齐玫闭上眼,静静地等待医生给她涂药。

    眼前黑黑,空无一物时,刺青哥那张笑得油腻的脸便会自动浮现出来,那让齐玫心有余悸的场景也会自动在脑海重现。

    他走过来拽她的手,一副吊儿郎当,神志不清明的样子。

    嘴上说的话也叫人恶心:“蒲岐。过来陪陪哥哥。哥想死你了。”

    齐玫一直坚信,若莽哥那时没叫“蒲岐”这个名字,或者把“蒲岐换成“齐玫”,之后的一切也不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