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对于陆云青来说,能够用华夏之内最经典的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痛并快乐着!

    印度的冬天虽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冷,不过比起华夏来,还是有一种怪异的感觉,没有了往常与兄弟们之间的把酒言欢,这几天过的,总让陆云青的心中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尤其是在一大早上就听见豹子和唐峰遇难的事情,他就更加的心痛!

    那两人虽然不如李铁柱或者是洪远宽张少寒与自己关系铁,但却是自己精心培养起来的人物,在苍龙帮里面又立下过许多战功,猛然陨落,总是会让陆云青心中仓皇一阵,但与坏消息一同出现的,自然还有一个好消息,虽然两个人都受了枪伤,但都已经脱离了危险期,目前正在医院里面进行抢救!

    陆云青给自己点燃一根香烟,只不过是华夏里面最普通的五块钱一盒的蓝钻而已,但他此时吸着却是津津有味,毕竟对于他来说,在异国他乡之中能够吸到自己国家之中的烟草,简直就是一种莫大的享受,他的背后是那一家已经居住了差不多有一个多月的豪华宾馆,而面前与他擦肩而过的则是素不相识偶然相遇便各分天涯永不相见的甲乙丙丁。

    “呦,青哥还会玩深沉?”

    这时候,他的身后忽然就冒出了一个动听的声音,陆云青没有回头,就能够猜得出来对方的身份,他娴熟的吐出一个烟圈,“是不是觉得那么多女人齐聚一堂,有点烦躁?”

    胡漓微微一笑,与陆云青之间恰好保持半步的距离,不多不少不近不远,她的双手都背在自己的身后,看上去就如同是还在念大学的清纯学生一样,笑道:“这个倒不是,你的女人都很不错,夸大点说,个个都是极品之中的极品,跟他们一比,我就有点自惭形秽,比了一阵,发现自己竟然是最差劲的一个,索性就出来了,没办法,比不起还躲不起嘛。”

    “行了吧,你可是让人闻风丧胆的杀手,竟然还这么自卑?”陆云青打个哈哈,不屑说道。

    两个人之间沉默了半晌,随后,胡漓问了个自己憋了很久的问题:“这么多女孩儿,你打算娶谁为妻?”

    “娶?”陆云青为之一愣,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有想过,但却从来都没有过一个明确的答案,回头看了看胡漓,后者的眼神似乎很是期盼,一抹微笑浮现在嘴角,“说不准,或许是周紫月吧,外面的人也都是这样认为的。”

    胡漓苦涩的一笑,自嘲说道:“也对,这么多女人里面,也就只有周紫月一个人与你算得上是门当户对。”

    接着,她就没有再说话,在她的心中,自己从来都不具有结婚享受幸福的权利,即便对方是根本就不嫌弃自己那一段昏暗不堪过去的陆云青,她也从来没有奢望过。

    “怎么了,不高兴了?”陆云青笑道,似乎调侃一样的吐过去一个烟圈。

    胡漓皱皱眉,但没埋怨什么,继续沉默。

    自讨没趣的笑了笑,陆云青好似是在对自己说话一般:“其实这个问题我不止一次问过自己,但每一次都没能够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我是华夏人,要尊崇一夫一妻制,自然是不可能将这么多的女人都娶回家的,但要是说辜负其他的人,那也不可能,我不是那人,也确实是真的爱他们,包括你,不要说我滥情,世界上面有种爱,叫做博爱,这一点,你必须要承认。”

    胡漓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就知道给自己戴高帽子,说说看,以后打算怎么办?”

    “先把亚洲黑道联盟的事情处理完之后再说,休息一阵子,然后看看意大利的黑手党是什么个意思,要是打算跟我公分天下的黑道市场,我就给他几分薄面,毕竟有个赵清荷在那,但要是黑手党的教父不肯合作的话,就只能用硬的了。”

    “这么决绝?”胡漓讶异问道。

    陆云青笑笑,不置可否。

    哑然失笑一阵,胡漓忽然如数家珍一样的敬畏说道:“先是将日本山口组收服,再是泰国毒龙会,至于之前,韩国帮也已经被你搞定,现在印度的礼佛堂差不多已经在蔚蓝杀手两个人的手中被搅的乱七八糟,整个亚洲黑道联盟里面,就剩下了一个最大最神秘的幕后主使,要我说,黑手党的教父要是不跟你协作,才算是邪了门。”

    在世界黑道的这一路上,陆云青虽然不算是顺风顺水,但却能够算是披荆斩棘,乘风破浪,最让曾经在亚洲黑道联盟里面担当杀手的胡漓感到骇然的是,这个已经距离亚洲黑道巅峰无限近的男人,始终都宠辱不惊,泰然应之!

    她恍惚的神情,引来了周围很多人的侧视,就连陆云青也忍不住将目光移驾过去,挠有兴趣的看着她,忽然听见她唏嘘说道:“我曾经是孙天睿老人手下的一名杀手,跟着他见过不少经历风雨坎坷的大人物,但还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人物,明明已经站在了云端,却始终都脚踏实地,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面对这样的褒扬,陆云青不过是付之一笑,然后就将这件事情给抛诸脑后,换了一个话题轻轻说道:“胡漓,孙天睿老人有没有什么比较重要的遗物,今天早上在燕京市里面传来情报说,亚洲黑道联盟里面已经有大人物开始向他曾经住过的四合院施压,看样子是要进去寻找什么东西。”

    “遗物?”胡漓陷入了一阵沉思,但想了很久,都没什么太大的印象,“从我刚刚见到孙天睿老人到现在,我都从来没有听过他有什么太看重的东西,永远都是孜然一身,简单的打扮铺陈,甚至在他的家当里面,你都找不到任何一件值钱的器物。”

    陆云青有些失望的低下头,继续陷入思索,在他第一次听到有人觊觎四合院的时候,就已经敏锐的意识到,应该是要寻找里面孙天睿老人遗落的某些重要财产,但唯一一名在孙天睿老人那里从事过的胡漓,都说不出来一星半点的线索,这让他很懊恼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