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们将朕的朝阳郡主推进湖中害死她的?朝阳性子柔软,对下人从无苛刻,你们怎么敢做出这样的事?”皇帝看见那道抓痕,他恨得咬牙切齿。

    就算将这两个婢女凌迟处死,他的朝阳也回不来了。

    两名婢女依旧是瑟瑟发抖不说话。

    “父皇,依我看,并非如此。”景长风放下朝阳郡主的手,他站起来,眸中闪烁着最锐利的刀光,骇得旁人不敢直视。

    “她们两个身上穿着的都是千金阁的布料,十指葱葱,明明是婢女,模样却更像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所以朝阳表姐必定十分宠爱这两个婢女,她们为什么会联合起来害死对她们这么好的主子呢?”

    “除了利益,唯只剩下生死,才会让她们有这样的行为。若我猜得没错的话,应该会被鳄鱼扑到的,其实并不是朝阳表姐,或者,应该是你们其中一人。”

    景长风这番话说完,两名婢女的头吓得更低,看不清楚她们脸上的表情,但景长风的推论还在继续。

    “朝阳表姐很喜欢你们两个,看见你们其中之一被鳄鱼缠上,她一定会出手救你们,拉住你们,却让自己落入鳄鱼的嘴里,被鳄鱼拖走,而在她无助之际,抓住了你这个紫衣婢女的手,可你却怕死,直接把朝阳表姐推开了。”

    “但是后来,朝阳表姐应该是得救了,或许是鳄鱼换了目标,也或许是当时乱战中有人看见这一幕,将那条鳄鱼杀了,可你们两个害怕朝阳表姐生还后,找你们算账,你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趁乱将她推进水里溺死。”

    “不!不是这样的!”另一名绿衣婢女抬头尖叫,睚眦欲裂。

    景长风一脚踹上她的心口,将绿衣婢女踹翻,她被撕裂了一大块的下裙落入众人的眼帘。

    “朝阳救了你们,你们却反手将她置于死地?”皇帝既怒又悲,恨朝阳身边会有这么猪狗不如的畜生!

    “求陛下恕罪,奴婢当时只是太害怕了,奴婢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样做,求陛下网开一面,看在郡主这么喜欢我们的份上,求陛下饶奴婢一命啊!”那名绿衣婢女看见所有事情都被拆穿,吓得慌乱无措,急忙求情。

    景于烈震惊极了,他忍不住抬起头,前所未有地用一种十分认真的态度去观察景长风,忽然发现他看不透这位兄长!

    仅凭细微的证据,就推断出当时发生的一切,这样的人,他真的争得过吗?

    景于烈浑浑噩噩的想着,忽然没了许多的信心。

    “朕放过你们,谁来放过朝阳?来人,将她们拖到午门,凌迟处死!所在其族,连诛三族!”皇帝厉声道。

    他是最不喜欢株连之罚的,但他现在没有办法让自己不去迁怒。

    他的朝阳,何其无辜?

    “还有你!此事发生在你的府邸上,你的三皇嫂动了胎气不说,死了夫人的大臣都在外面跪着,张尚书也在,还有张夫人的亲生儿子,本朝的礼部侍郎,他们都在外面跪着!人家平白无故失去了亲人妻子,你仔细想想,走出这道门,你要如何给他们交代!”皇帝指着景于烈诘责。

    br/>景于烈欲哭无泪,他完全想不到,究竟是谁能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坑了他!

    “父皇,请将此事全权交给儿臣调查,鱼儿她动了胎气,无异于在儿臣的软肋上插刀,若不查个水落石出,儿臣焉能甘心?”景长风掷地有声地说。

    让他查出来是谁,他一定让那人吃不了兜着走!永远后悔做了今日这一出!

    “也好,朕想亲手为朝阳下葬,长风,近日朝堂之事,就交给你了。”皇帝悲戚不已,他近来受到的打击实在是太多了,他眼下觉得,已经快没有精力来承受了,必须当个甩手掌柜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反正他有儿子在前面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