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儿,可你刚出月子不久,苏宝他需要母亲。”景长风道。

    “让我去。”

    她还没养回元气,怎么能上战场呢?

    就在这时,又有一个报信兵,在御林军侍卫的带领下闯进灵堂,他高呼万岁,将手中的加急军报奉上。

    永安帝看完军报,脸色已经铁青,“好一个大漠,这是有备而来!东北边界也有了异动,他们不仅是想从静关城动手,还将战线拉到了东北边界一带。”

    “长风,我已经恢复好了。”苏鱼道。

    她站出来。

    “苏宝有母妃跟这么多乳母照看,他不会有任何事的。”

    也就是忘了她这个母亲而已,

    家国大事,人命血债前,这不值一提。

    “我们现在在这里犹豫磨蹭,迟迟没有章程,边关现在指不定已经开战了。大漠既然早有准备,他们不蠢,一定不会给我们反应过来的时间。”

    “没有这么多时间让我们在这里犹豫不决,此战,我非去不可!父皇,请您下旨,让儿媳出征,去静关城。”苏鱼从容地跪下来,双手拱在额前。

    这是武将的行礼方式。

    灵堂里陷入了寂静。

    景长风无奈地轻笑一声,他现在,倒觉得自己儿子可怜了。

    既然如此,妇唱夫随!

    景长风潇洒地掀起衣袍,在苏鱼身边跪下来,道:“父皇,儿臣亦自请出战,前往东北边界!”

    “大漠既然摆出要开战的阵势,那战又何妨?!堂堂安国,难道还会怕吗?”

    苏鱼偏头去看他,眼底终于聚起了几分发自内心的笑。

    “我也请战!”赵一曼也跪下,不杀金钦幽,盛颜如何能地下瞑目?

    永安帝不再犹豫,速速写下数道圣旨,景长风与苏鱼各领三万兵支援东北边界与静关城,兵部尚书与礼部尚书备好军饷。

    所有人心里都清楚,此战,不是大漠亡,便是安国灭。

    此刻的情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天下一统之争。

    *

    “鱼儿,你当真舍得留他一个人在京城?虽然有本宫照看,但对苏宝未免太过残忍。”贵妃抱着苏宝,蹙紧眉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