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抹药。”沈严靖撑着身子坐到轮椅上,把昨晚用过的药拿了过来。药膏拿在手里,绥焉不好意思地趴在了被子上,随手拿起一旁的木簪正要挽起头发,却觉得手感不太对。

    “趴好。”沈严靖看瞥了一眼,看到绥焉注意到了也没说什么,绥焉问了沈严靖才说了句“礼物。”

    “先抹药,这个以后再说。”

    “好吧。”被这样一打岔,绥焉也没说什么刚才那么不好意思了,手里攥着木簪趴在被子上,头发垂下来遮住了脸,绥焉从发间的空隙里偷偷看认真帮他抹药的沈严靖。

    药膏冰凉冰凉的,抹上就没那么疼了,只是那双手传来的炙热感,让绥焉悄悄动了下。

    “别动。”沈严靖幽深的眸子黑得发亮,声音带着喘息,又牢牢压制住,“先别盖被子了,等药膏吸收再说。”

    一转身,沈严靖就狠狠闭了眼,可没想到闭上眼画面更清晰了,让他又蓦地睁开。

    昨晚的巴掌印早就消了,只剩下被注射药物后留下的青紫,在白皙的皮肤上十分显眼,那抹弧度因为趴在的动作更加凸显,软绵绵的,手感像有温度的。

    绥焉看沈严靖背对着自己,一动不动的,就喊了他几声,只是沈严靖似乎没听到一样,还是不回应。

    “夫君?”

    终于,沈严靖似乎是思考完了,听到了绥焉的喊声,回过头的时候绥焉已经找了块帕子盖住了。

    两条白皙纤细的长腿露在外面,只在两腿交汇的部位盖了块帕子,看沈严靖一直看他,绥焉才终于反应过来。

    他红着脸呐呐道,“我,想换条裤子,所以……”干脆把原来的裤子脱了,房间里又没有别人,应该,没事的吧。

    “嗯。”沈严靖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块白帕子。

    四四方方,围在纤细的腰间正好,垫在腰下也正好。

    让人疯狂有种染红的冲动。

    ——

    两天后是手术当天,绥焉的屁股总算好了些,没有那么疼了,最重要的是,可以下床了。

    成功给沈严靖打了术前针后,绥焉开心的不行,欢喜的模样让昏昏欲睡的沈严靖闭着眼弯了嘴角。

    绥阿咛他们也赶来了,从海市到北市不算近,他们来的时候顾尉泽也刚下飞机后,正好和绥阿咛他们一起赶过来。

    顾铭揽着绥阿咛的腰,左边站着拖行李箱带着墨镜的顾尉泽,绥槿也落后一步跟来他们后面了。一走进来他们就看到了手术室外踱步的绥焉,出于已婚男人的直觉,顾铭感觉绥焉绥焉走路姿势不对劲儿,只是他还没开口,一旁的顾尉泽墨镜往下一勾,眯着眼抢先道:“焉儿,你屁股被人揍了?”

    这一声不但引起了绥焉的注意,还让绥阿咛顿住了脚步。由于之前通过电话,绥焉知道顾尉泽和以前那个大哥是不一样的,哪成想顾尉泽会这么直白。绥阿咛看不到具体情况只能依靠着顾铭脚步乱了走到绥焉身边,“焉儿,你和严靖那个了?”绥阿咛拉着绥焉的手走到一边,悄声问他,“做保护措施了吗?焉儿你还小,别不小心怀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的,爹爹。”绥焉捂着脸想找个地方躲起来,这种急着否定的模样在其他三人看起来更像是承认,绥阿咛于是细细叮嘱了绥焉一堆注意的事。

    顾铭和顾尉泽两父子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自己的想法。

    漫长的手术时间有人一起等,也不是那么煎熬了,四五个小时候,沈严靖被推了出来。蒋院长满脸疲惫,不过看到绥焉他们的时候,是笑着的,这让他们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