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墙上的赫姆勒挂钟显示时间,距离三点还有十五分钟。

    聂符还在不紧不慢地翻阅,偶尔还饮一口咖啡。

    压下焦躁,沈晨决定再等五分钟。

    房门敲响,聂符助理通知支清卓已经到了。沈晨一震,瞬间酸胀的情绪填满整个胸腔。

    聂符吩咐把人带进来,沈晨知趣地说:“聂先生,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

    被晾在一边许久也好,都没有这幅身躯不愿意看见支清卓想要退出的想法强烈。他颓靡着脑袋,转身离开。

    行吧,没有这个聂符还有千千万万个聂符等着呢。没必要在这一棵树上吊死。沈晨乐观,转身要离开。拉耸着个脑袋瓜子,颓靡地像整个世界都抛弃了他。

    当服务生的手已经替他放在门把上时,被聂符堪堪喊住,“沈先生连最后几分钟也等不了了?”

    原来他知道这办公室还有他这号人。

    聂符废话不多说,他把刚才看的一份文件推给沈晨:“这份合同是我们我方律师方才所拟,你看一看,没有问题可以签字。”

    他之所以在那里一声不吭看半天,都是在看这份东西。

    如果临时换了一个合作对象,而这个合作对象公司情况和之前不一样,再用之前的合同不现实。

    合同现拟,按照对方实际情况来,更易使双方达到双赢效果。

    “可是,你不是让支清卓进来?”沈晨直接问出了疑问。

    大公司小公司之间的取舍,聪明人都知道怎么选,哪怕沈晨把话说的漂亮。

    没想到,聂符慵散地往后依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相握抵在下巴,眉毛几不可查地扬了一下,“我从未说过我只和一家公司合作。”

    沈晨:“……”好有道理哦。

    只是沈晨:“我在这里不会打扰到你们吗?我的意思是,你们交谈时会涉及公司利益情况,我一个三方人不太合适吧。”

    聂符双眼直直地勾着沈晨,藏着什么:“没什么不合适,又不是上床。”

    沈晨:“!”

    可能是聂符看着太冰清玉洁了,突如其来来一句如此露骨的,沈晨有点不适应。可是一想到后来原著中支清卓和聂符经常上演的办公室py,好像也不是很难接受。

    只是又只是,沈晨:“我不想看见支清卓,更不想和他呆在同一个空间里。”

    他让我恶心。

    他拿起桌上合同,讨商量:“我去隔壁看合同吧,清净。”

    沈晨想,他和支清卓有什么过节,聂符不知道,也没必要让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