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虎笑道:“殷兄呀!非是在下信不过你的人品,只是我是在好奇。为何你要抓江子常的家眷,难道就是为了给我出气?咱们的交情可还没到这。”

    殷浩哈哈大笑:“原来唐老弟还有这层顾虑。也罢!那我就跟你细说说。”

    说着,殷浩轻抿了一口茶,把茶杯放下,缓缓说道:

    “要说这江子常也算是个三姓家奴。最开始是跟着黄兴龙。黄兴龙为人古板,见不得他的油滑,对他曾多次训斥。江子常见难以出头,便投靠了黄兴义。两人气味相投,倒也一起做过不少荒唐事。后来江子常想攀高枝,也不知怎么抱上了齐牧云的大腿,一时间混得风生水起,着实威风了一阵子。但你可知,他在入宗门之前跟的是谁?”

    唐小虎笑道:“难不成是殷兄?”

    殷浩摇了摇头,道:“是舍弟!舍弟曾经跟他八拜结交,引为知己。就连入宗一事也是舍弟苦苦哀求,走我的关系才进了宗门。但此人阴奉阳违,与我性格相左,所以我也很少理他。不想他竟然倒行逆施,做出如此恶行,实在令人齿冷。”

    于是殷浩就开始讲江子常和他弟八拜结交的故事。唐小虎耐着性子听完了,他又开始讲他弟媳妇红杏出墙的故事。唐小虎耐着性子又听完了,他又开始讲江子常的日常恶行。

    唐小虎实在有点听不下去了,这家伙文绉绉的,圈子越绕越远,指不定一会还会绕到江子常是如何欺骗他弟弟,勾引他弟媳妇,又害他弟弟如何如何惨之类的。要这么听下去,满茶壶的水都能烧干了,于是赶忙说道:

    “殷兄!想必令弟也是深受其苦,这江子常简直是太恶毒了!我恨不得食其肉,啃其骨,剥他的皮做鞋垫子,天天踩在脚下,想起来我就剁剁脚,如此才能舒心解气!”

    殷浩愣了,一大堆词还憋在肚子里没说,还有一千零一个故事还没讲呀,你这人也太不人道了。于是眼珠转了转,说道:“是呀!是呀!他还……”

    唐小虎马上接口:“殷兄!你不用说了,我全懂!咱们都是深受其害的人,自当同仇敌忾。他,就是你我的仇敌!他父母能教育出这样的儿子也一定不是什么好货。他妻儿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将来必定危害社会。他的小妾,这个……咱们得劝其向善呀!明天我就去贵府好好开导开导她们,怎么能如此自甘堕落,追随这样的人渣呢?”

    殷浩蒙了,完全接不上话。但有一句话他听清了,那就是唐小虎对那几个小妾感兴趣,明天要去他家耍耍。心中不禁冷笑:“哼!你个小!只要你敢来,我就让你来得去不得。看我不整死你!”

    正在这时,阿牛踉踉跄跄地走了出来,浑身带伤。可他一见到唐小虎,就嘿嘿傻笑,离老远就大声喊道:

    “少爷!我干倒仨!”

    唐小虎闻言大喜,赶忙起身相迎。这倒不是因为阿牛稳住了排名,而是终于摆脱尬聊了。

    “阿牛!真的吗?我真为你高兴!”

    “少爷~!这半年来您就这句最中听了。”阿牛感动地说道。

    “是吗?阿牛!你真棒!”

    “少爷~!你真好!”

    殷浩快吐了,刚忙过来把两人拉开。

    “二位!二位,别激动!前面还有黄金场呢。阿牛兄弟能稳住排名自然是可喜可贺,但你家少爷还没开打,这个时候太需要你介绍介绍你获胜的经验了。”

    阿牛一听就来了兴致,兴奋地说道:

    “少爷!我跟你说呀!白银场这帮人更菜~!连我的蛮骨罡气都破不了。我就站在那任他们打,累趴下了一个。我一顿大拳头又干倒一个。还有,你给我的那把重剑简直无敌了,三剑就把一个小子劈跪了。要不是打第四个的时候没注意,被那小子把我绊倒摔出擂台,我就连赢四场了。”

    唐小虎立刻追问:“那第五场呢?”

    阿牛一撇嘴,叹了口气道:“唉!第五场运气不好。本来叫到名字的是殷浩,不过这孙子也不知是被我吓尿了还是怎么着,竟然没在场。后来换了个和你一样爱用绳子的,几下就把我捆了个结实,然后就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