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见他?你还不知道我俩有多少大的仇吧。想当年,就是他的一声哭,直接把我从上空岛天骄弟子拉回了凡俗。当了十八年的兵,从此修为再难寸进。”

    说到这聂云生不禁一声长叹,仿佛是一个饱读诗书,却怀才不遇的才子,正在举杯望月,倾诉无尽的哀愁。

    唐小虎终于忍不住了,“是聂伯把你叫回来的好不好?我那时刚出生,关我什么事?”

    “嗯……?长辈正在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胡清尘一声冷哼,威严极盛。

    唐小虎当即闭嘴,心里这个气呀。你们这俩货一定有一腿,纯心是假借探望为名,消遣我来的。

    可是胡清尘却对聂云生恭敬得很,训斥完唐小虎之后,转脸面向聂云生时,立刻恢复了春风般和煦的笑容。

    “师兄,你这次白汐泽一役堪称‘鬼才之手’,圈内都传开了,简直就是教科书级的经典范例呀。”

    “过奖过奖!我也只不过是学诸葛,巧借了一个东风罢了!东施效颦,见笑见笑!哈哈哈!”聂云生朗声大笑,那叫一个得意。

    “师兄过谦啦!”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谈得火热,完全把唐小虎当成了空气。

    阿牛还在那使劲邀功:“师父,这功劳可也有我一份呢!白汐泽的地理环境我是最了解的。当时我掐指一算,就知道几天内必会发洪水,所以才给您去了信。”

    “哦?没想到令徒如此高才!竟然对奇门之道也有研究。师兄,你可真是好福气呀!”胡清尘大嘉赞赏。

    他懂个屁!他就会抠脚口,抠鼻子,抠耳朵,完事还不洗手!唐小虎碎碎地念叨着,只是不敢作声。

    “哪里哪里!劣徒虽有些长进,但所学时日尚浅。只可惜我一直军旅繁忙,不能悉心教导。师弟,以后可就要麻烦你多加关照喽!”

    “哎~!师兄,你客气了。”

    他们又你一句我一句,互相捧,说得没完没了。

    最后,胡清尘带着笑意,领着三位长老走了。

    军士立刻把唐小虎的小院围了起来,戒备森严。

    聂云生笑容收敛,只说了三个字:“走!进去。”

    于是,他便直接走进了屋中。阿牛赶紧抹桌椅,倒茶,伺候在一旁。

    “坐!”聂云生直接招呼唐小虎坐下。

    唐小虎脸色更冷,说道:

    “你怎么来了?是阿牛给你去信了?”

    聂云生喝了口热茶,笑道:“怎么?他不去信我就不能来?你瞅你那点出息!这么点小事都搞不好,还让他写信去求王爷。哎呀~!你自诩的聪明绝顶,智计无双呢?我看也不怎么样嘛!”

    “我没让他去信!”唐小虎瞪着眼睛,气鼓鼓地道。